瘋狂的咆哮,低聲的哭泣,絕望的眼神,終是無能為力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隻留絲毫生機。
為首者的劍已經指向了他的心間,隻要稍稍用力,這條生命瞬間流逝,但他遲遲沒有下手。
身旁兩人靜靜看著,沒有插手,沒有催促,就這樣安靜的站在他身旁,時間好像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不過錦衣衛們要職務在身,自然不想拖延,領頭錦衣為催促道:“人也交給你了,你趕緊殺了他,接下來還有的忙呢。”
為首黑衣人充耳不聞仍舊沒有動作,片刻,他又歎了口氣,看著腳下那位背叛同伴的人道:“想活命沒有錯,可用如此手段,就算活下來,你心裏能夠安寧嗎?”
他有歎息道:“你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多無益,這麼多年相處過來,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也罷,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話畢,一柄長劍穿透他的身體。
取出占染鮮血的劍,他低下身子,合上他充滿怨念又不甘的眼睛。
錦衣衛領頭人道:”你們三位同我走吧。“
為首者轉過頭問道:“你們應該清楚幕後之人是誰,還有盤問的必要嗎?”
“無須多言,你們隨我走便是,上麵的命令,我隻管執行。”話的時間,錦衣衛一群人圍了上去,將仨人包圍在內。
為首黑衣人忽然明白了,他笑道:“是想讓我們當證人?對吧?”
錦衣衛領頭人皺眉道:“廢話真多。”
可就在他想要下令抓捕的時候,三個黑衣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自盡了。
滾燙的鮮血濺射在離他們最近幾人臉上,讓所有錦衣衛良久未反應過來。
領頭錦衣衛臉上並沒有出現詫異的神情,看來他應該能想得到這一幕。
吳俊明的手段所有人都搞清楚,他不允許有威脅到他的人而存在,很明顯,這三人多半是有把柄或是軟肋在吳俊明手上,容不得他們不自殺。
“看來少不了讓陳帥責罰一番了。”他低聲喃喃道。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他對手下下令:“將屍體帶回去,查他們的身份!”
......
......
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陳達斌的書房。
陳達斌靜坐合眼養神,他的對麵站著四五個人,這幾人身著錦衣衛服飾,看這樣子應該都是錦衣衛人他們幾人身子挺直,哪怕陳達斌沒有睜眼,他們神色間都是如出一轍的恭敬,在陳達斌麵前,不敢有任何不合禮儀之舉。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果不其然,大約半柱香的樣子,通報傳來,經陳達斌同意之後一人步伐飛快的走進屋內。
“屬下參見陳帥。”
陳達斌此刻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眉宇之間盡顯疲乏,看來這一夜操勞不少。
“情況如何?”
“回陳帥的話,屬下辦事不利,五人全死了,兩人因內鬥,另外三人皆是自盡,屬下辦事不利,請求陳帥責罰!”
這人正是剛才在院落當中埋伏那五人的錦衣衛頭領,他與鍾逸身份相同,同樣是京城的錦衣衛,姓莊名開,在鍾逸未入京之前,已有近十年的千戶資曆,在這裏算得上一個陳達斌信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