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獨坐在千戶所內,鍾逸思緒萬千,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去見陳達斌,也就是要到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去。
這樣的事拖延不得,不過陳達斌最近應該在著手於吳俊明這件事,對於暫未發生的危險,定然不可能上心,但此事關乎甚廣,整個朝堂甚至大寧江山都受其影響,陳達斌作何取舍,鍾逸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話他是一定要帶到的,他隻是一個的錦衣衛千戶,就算最後出了事,他一個人也擔不起這責任。
做完這個決策之後,鍾逸從千戶所而出,一路上速度很快,沒用多時間便來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但卻被告知陳達斌不在此處。
鍾逸沒辦法,隻要進內等候,而為了避嫌,鍾逸沒有去往日陳達斌召見他的書房,而是在大堂當中,會見客人與屬下最為正規的地方。
等了又等,可外麵仍舊有有陳達斌的消息,鍾逸苦站的身軀有些乏了,便坐下休息片刻,可正在這時,終於從外傳來了消息。
“陳帥回來了!”
鍾逸看著屁股下還沒捂熱的位子,心裏屋內的同時也隻能戀戀不舍的出了大堂外。
見到陳達斌之後,鍾逸立馬規規矩矩道:“屬下鍾逸,見過陳帥!”
“等許久了?”陳達斌沒去大堂,而是帶著鍾逸向他的書房走去。
鍾逸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道:“大人回來便好。”
“能讓你等久久不願離去而非要稟報的事,此事非同可吧?”陳達斌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鍾逸的話仍然模棱兩可:“大也大,也,主要看大人您要如何去處理。”
雖然他們身處錦衣衛的老巢當中,但無論話還是辦事,都格外謹慎,有些話隻能兩個人聽到,若是讓他們傳出去,那對於錦衣衛來無異於滅頂之災。
“大人,您在忙吳俊明的事?”到了書房口,鍾逸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在參與,所以對於此事的進程,一直很關注。
隻剩他們來那個人,陳達斌也不避諱,更沒厭惡鍾逸的無禮,陳達斌是要將鍾逸培養成自己的心腹,甚至十幾年之後的**人,所以這些話鍾逸能聽也能問,若是陳達斌連鍾逸都不信了,那他在錦衣衛當中可用的人就少了,倒不是他們不忠心,隻不過在能力方麵,不輪是誰,都與鍾逸稍稍有那麼一些差距。
進了屋子後,陳達斌剛坐下,屋外已經端來兩杯剛剛沏好的茶水,茶杯縫隙還冒著熱氣,絲絲茶香便從其中鑽了出來,鑽進人們的鼻子裏,令人心曠神怡,甚至連一日的疲憊都減輕不少。
“我隻不過是加了一把力罷了,如你當初所,梁君一旦醒來,事情已成定局,梁君作為人證,甚至能夠提供的口證,都可以置吳俊明於死地,現如今聖上動吳俊明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我隻需要推波助瀾就已經足夠了。”陳達斌起這個,心情明顯不錯,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之後,錦衣衛的話處境就不會像之前那般艱難了,這短時間內西廠聯合吏部甚至還有其餘幾部,可是讓錦衣衛深處夾縫當中,隻能在夾縫中求得生存,可謂如履薄冰、步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