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來因為一件事,本是手下之間起了爭執,但二人非要為手下出頭,唯恐對方折了自己的麵子,起初雙方隻是言語之間矛盾,但未曾想到越吵越烈,最後演變成為一場大鬥,屬下聽聞,幾乎西廠有著一官半職的人全都參與其中。”此人彙報之時,神情隱隱興奮,鍾逸完全能理解他的情緒,西廠與錦衣衛素來敵視,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西廠損兵折將,上下難以和睦,對於錦衣衛們來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好比自己夫人生下龍鳳胎的愉悅。
鍾逸心中猜測,若僅僅是打鬥,也不可能到對用人強烈需求的地步,看來這次鬥爭比他想象之中更為激烈。
這時便聽屬下繼續彙報:“當時戰鬥慘烈,雙方所有人都動了刀子,但傷亡並沒有很大,大概隻有十人左右受傷罷了。”
“但西廠廠公錢山得知此事之後雷霆大怒,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會爆發出這般規模的鬥爭,這對他來是管教不嚴,若讓外人知曉也是奇恥大辱,所以為了殺雞儆猴,也為讓手下人長長記性,將這些參與其中的人要不就是撤職,要不就是反省,所以這才造成西廠內部人員虧空的現象。”
聽手下這麼,鍾逸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這種情況才讓錢山用人急切,錢山為了權利製衡之道才將提拔兩人於平等位置,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看起來的聰明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在鍾逸眼裏,這完完全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多半廢了一隻,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複原了。
不過這正好是閆峰的機會,閆峰能在錦衣衛當中升為錦衣衛千戶,不全是因為西廠的鋪路,他自己的個人能力也占據很大一部分原因,若是能在西廠幾乎無人可用的時候進去,那勢必會得到上麵的重視與賞識,到時候便能接觸西廠的核心秘密,為錦衣衛提供極大的幫助。
“除了這些,你還能調查出些什麼,比如撤職的這些人有些誰,什麼肥缺,什麼重要位置空了下來,這些是否知曉?”這些情報對鍾逸接下來要走的這步棋極為重要。
屬下搖搖頭:”西廠廠公錢山嫌此事晦氣丟人,僅在半日內便完完全全封鎖了這個消息,屬下能夠得知這些,也全是咱們錦衣衛在其中安插眼線的功勞,能夠調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若再深一些,需要一定時間,至少目前難以做到......“
鍾逸點點頭,對他所表示理解,眼線並不是無所不能,將對方所有情報都通彙於自己,他們身處那個環境,一言一行不得不謹慎,很多時候僅僅因為一件事便懷疑到他們身上,甚者更可能有滅頂之災。
“你繼續打探,打探出真實情況尚未最佳,但也不能將自己陷入危險境地,保護好自己最為重要。”
“是!大人!”
等這名探子離開之後,鍾逸立馬起身,他先行去到嫻雅茶莊,這也算他的老據點了。
店二看到鍾逸,殷勤招呼道,畢竟這位爺不止一次賞他銀子了,多拍幾句馬屁便能得到銀子,這種事傻子才不幹呢,長個嘴罷了,也掉不了身上一塊肉,沒有與銀子有仇。
“爺,您來了,快快樓上請,這次是您一人還是帶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