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揚不願久留,便對柳氏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師母,屈揚府中有事,先行離開了。”
柳氏指了指外麵的:“如今正值晚宴時分,揚兒留在府中吃過便飯再走也不遲,可有很長時間沒有與揚兒絮叨絮叨了。”
“並非我不願逗留,實屬府中留有要務需要我去處理,師父,擇日吧,揚兒定再次登門,與師母敘敘舊事,也談談以後如何應對。”
既然屈揚態度如此堅決,柳氏也不強留:“既然如此,揚兒自便吧,若有需要師母的,莫要吝嗇尊口。”
“師母哪裏的話,揚兒同老師、師母形同家人,一家人不兩家話,自然不會客氣。”
屈揚再次告退,可當剛剛起身之際,便聽吳恒道:“母親,你忘了一件事!”
柳氏頓時急了,她心裏一緊,趕忙朝吳恒使了一個眼色。
吳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卻坐了回去,沒有再提。屈揚站在柳氏麵前,望著柳氏,開口問道:“聽恒弟的話,似乎師母還有未完的事?”
柳氏平靜道:“沒了,揚兒你離去便是,恒兒想與你宴席上喝些酒,畢竟出了這麼一件事,沒有人願意看到,一時半會也從悲傷中難以走出,他怕你過度傷鬱,所以喝喝酒,能慰藉心中之苦,是吧,恒兒。”
柳氏目光將至,吳恒立馬附和:“沒錯,沒錯,吳恒想與兄長不醉不歸,醉了之後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屈揚擺擺手:“今日實屬不便,以後機會有的是,屈揚對師母與賢弟致以歉意,我這就走了。”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屈揚話音剛落,人已離開大堂,隻留著一個背影供柳氏、吳恒觀看。
“母親,你為何不讓我提及書房一事。”等徹底見不到屈揚的時候,吳恒這才放心的對母親柳氏問出這個問題。
柳氏絲毫不煩惱為吳恒排憂解惑,畢竟她這個兒子就是溫室裏的花朵,從來沒見過人心的險惡,也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身為母親,自然要幫助他提前適應爾虞我詐的生活,吳俊明走後,他遲早是要獨當一麵的,她就算護得了吳恒一時,護不了吳恒一世,話得難聽一些,她也是有死的時候,到那時,吳恒便真是無依無靠了,若那會想現在這般幼稚,如白紙一樣幹淨,怎麼在人吃人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呢?
“母親問你,你知屈揚從書房裏盜出了什麼嘛?”
“不知,不過父親床下的閣子空了,裏麵的東西多半就是屈揚取走的。”吳恒語氣雖然帶著些許疑問,不過他心裏十分肯定,知父莫若子,他的父親絕不可能白白設置這麼一個東西無用,吳俊明是一個實用主義者,身邊的東西各個都有它的作用,這個閣子一定是吳俊明用來存放他的秘密之物,而且府上的人無一人知曉,那明吳俊明對此是十分謹慎且放心,比起他的身上,很明顯這個閣子更為安全可靠,所以閣子空空如也,代表著一個訊息,那就是被屈揚盜走了!
“所以呢?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要是咬死沒有偷過,你有什麼辦法呢?最主要的是,咱們連你父親到底將何物藏在那裏都不知,要如何讓他歸還。”
吳恒一臉不服氣:“難道就白白讓他東西帶走了嗎?多少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父親隨意放置,可唯獨製作了這麼一個閣層來存放這個物件,很明顯,此物必定價值連城,又或者又獨特功效,母親,此物就算對咱們沒用,那也是父親的遺產啊,理應屬於咱們!”
“話雖然這麼,可道理從來隻掌握在有實力的人手中,你父親在世時,無理都能攪上三分,但現在不能再如此了,隻有低調做事才能活得生存下去的機會,不然隻能自取滅亡,屈揚是什麼人?是你父親的學生不假,可同樣他還是現如今的吏部侍郎,咱們現在完全沒有庇護,真要動了和氣,傷的還是咱們自己。”在這上麵,柳氏看得極為透徹,她深諳承認世界的規則,沒有絲毫不切實際的推測與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