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準備,也沒什麼準備,畢竟隻是赴一個宴席罷了,又不是真的抗刀抗搶上戰場,麵對屈揚,他們已經給出足夠多的重視了,若真是大做文章的話,那隻能顯得他們格局太。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尚是如此,更不必一日了,夜幕降臨,三人約定好在聚仙樓下相聚,等到三位來齊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因為每人身後都有數十位隨從,烏央央一片三十號人將聚仙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如此陣仗,就好像砸場子一般。
門口招待的兩位下人麵麵相覷,心底裏一陣惶恐,他們的職責便是接待來客與阻攔鬧事者進入,可麵前站著的可是幾十位彪形大漢,就算他們兩個人有三頭六臂,都不一定是其對手啊!
更何況,令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會有人不開眼想要砸聚仙樓的場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愣頭青才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但凡在京城呆過幾年的人都清楚聚仙樓是什麼地方,別一般人不敢放肆,就是達官顯貴,在這裏都得心低調。
“樂兄、江兄,讓咱們的人退後一些,讓聚仙樓誤會便不好了,這麼多人,在下看著都有些驚慌。”
樂榮與江誌誠連聲將他們勸退,他們何嚐不知曉聚仙樓的勢力,真要是發生什麼事,憑借他們三人還真不一定能處理的了,曾經有一血淋淋的先例擺在他們麵前,尚書之子非要在樓內與圍毆一人,聚仙樓屢次禁止未果,尚書之子非要仗著自己父親的生活在樓內豪橫,但規矩擺在麵前,他一動手,聚仙樓便有人對他動手,最終將他暴揍成了豬頭,他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回府便哭泣的將此事告知了自己父親,尚書同樣也很氣憤,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孩子卻讓外人動了手,雖然他對聚仙樓有過一定了解,但他認為憑借自己的官職,在朝中都鮮有對手,更不必一個的酒樓了,於是便帶著受傷的孩子上前討個公道。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這件事在當時掀起了一個浪潮,朝中重官找名聲顯著的酒樓麻煩,光是想想便覺得興奮。
甚至很多人還下起了賭注,有些人認為酒樓掌櫃會出麵道歉,最後息事寧人,而有一些則認為尚書不一定能有對方幕後之人的臉麵更大,很可能會灰溜溜被酒樓的人攆出。
而絕大多數的人支持尚書,其實這也不奇怪,不僅在他們看來,就連朝中官員看來,尚書職位可望而不可即,就連當今聖上,都要給三分薄麵,難道會敗給酒樓不成?
但戲劇性的一幕來了,尚書氣勢洶洶的進入酒樓,想要為自己的孩子討要一個法,可僅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黑喪著臉從裏麵出來了,此幅神情沒有人看不出來是酒樓勝了。
此事之後,酒樓名氣更盛,幕後之人顯得更加撲朔迷離,酒樓也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而且沒人敢在樓內鬧事,畢竟連尚書都惹不過的人,他們這些尋常人豈能比得過尚書呢。
程經業、樂榮、江誌誠三人當然對此事知情,甚至他們比外人知曉的要更多,其實尚書不僅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而且還在回府後為酒樓備上一份大禮,用來謝罪。
這比讓人攆出樓外更為驚訝,到底是怎樣的勢力才能使尚書這一官職都不好使呢?
不過連尚書都沒有牌麵,更不必他們三位侍郎了,雖然世人常言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他們三人心裏清楚,侍郎與尚書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別三位侍郎,就五位、十位都不一定有一個尚書的權勢更大,擁有一部決斷、審核、任人等所有權利,這可不是侍郎就能比得上的。
不過這些人也並沒有驅散到多遠的地方,畢竟他們害怕屈揚在廂房內動手腳,當然,這種概率極其低,聚仙樓什麼地方,甚至比自己府上還要安全,隻要是聚仙樓的客人,連抓住的逃犯都可暫避,不過聚仙樓在這一事上做的十分守禮,十惡不赦者、惡貫滿盈者、身負人命者從不收留,能夠將他們這裏當做暫時安全屋的隻有被官府冤枉、被權貴欺壓的人,正是因此,官府對其也無可奈何,他們本身就不占理,更不必與聚仙樓理論讓他們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