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郭友求饒(1 / 2)

郭友嘴中一股鹹腥味,塞入嘴中的帕子就是校尉尋常擦擦眼淚鼻涕而備著的,沒想到此刻卻為郭友派上了用場。當然,郭友此刻也顧不得口中的滋味,兩隻手掌合攏起來僅堪堪握住的粗棒還未落在郭友身上,郭友已經嚇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了,嘴裏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不知是在求饒還是在警告,可他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從出生便是嬌身慣養,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後來進入官場,又有叔父撐腰,平日裏誰敢對他不敬,哪怕官職比他大一二階,都要客客氣氣,但今日引以為傲的身份卻並沒有帶給他相應特權,此刻被按在地上的郭友如底下的芸芸眾人,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兩名校尉自然不會手軟,他們是隨著鍾逸京城而來,在海津城內,除了鍾逸這位欽差以及陳達斌指揮使,他們不會聽命於任何人,也不會給任何人麵子,哪怕漕運總督黃三石也不例外,所以麵前的郭友在他們二人眼中更是一文不值。

頭一棒鉚足了氣力,在郭友挺翹性感的臀部狠狠擊打下去,粗棒呼呼生風,在棒與肉接觸到的一刹那,郭友“嗷”的叫了出聲口中的帕子竟然被他生生吐了出來,這痛苦的哀嚎,如同殺豬般的哭叫,令堂內的鍾逸、李旭聽得真切。

鍾逸雙眉一皺:“嘴不是讓堵上了嗎?為何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門口兩個校尉時時刻刻注意著鍾逸的動靜,鍾逸剛一開口,便立馬拿起吐在地上的帕子,也不管上麵黏著的泥土,硬生生又塞了進去。

“鍾逸!我與你勢不”趁這個功夫,郭友又下了狠話,可兩立二字還未出,又腥又鹹又髒的帕子入了嘴。

兩名校尉一個打一個數,二十五杖可不是數目,若是每棒都使出渾身力氣,郭友沒出事他們二人已經先昏倒了,所以一人打累時,便換另外一人上,稍顯疲倦的去數數,歇好後在輪對方,就算輪流打完二十五幫,都將他們累個不輕。

不愧是富家公子,在第四棒的時候,郭友屁股已經皮開肉綻,翻起了白眼,如同死人臉一般,毫無血色,煞白無比,其中一般是打的,另一半則是被嚇的。平日裏隻有郭大少打別人的份,怎地能受今日的屈辱。

“嗚嗚嗚嗚”郭友堵著的嘴不知是哀號還是言語,總之聲音越來越低,在第六棒時,郭友完全沒了反應,人已經昏了過去

第七棒高舉空中,正欲下手,便聽麵前有人道:“行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校尉連忙收手,可收回的力氣還是讓他朝後仰去,差些摔倒在地上。

不過猜,除了鍾逸,在錦衣衛中還沒有另外一人有這般威懾力。當然,陳達斌出外,可麵對東都帶來的老人,陳達斌也不一定能得到鍾逸一樣的態度。

“果真是個白臉,這才六棒就成這幅樣子,你這種男人有何用?不就是個繡花枕頭?找上婆娘怕不是還要人家自己主動。”鍾逸笑著打趣道。

一旁的李旭如同捧哏,附和道:“的確,這就廢物一個。”接著李旭又撓了撓頭問道:“大人,這就不打了?這孫子我看著就來氣,就是漕運的黃總督見到您都恭敬有加,他算老幾呀?來了咱們錦衣衛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不行!我今日非要再給他來兩棒!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好了,別耍脾氣了,真要人打死了,海津城可就亂了,難免給白蓮教可乘之機,到底也是黃三石的侄子,給他些麵子吧。”人活著來到錦衣衛衙門,在衙門內可以受傷,甚至可以殘缺,可唯獨不能要了他的命,否則所有責任隻能由他們錦衣衛來承擔,再具體一些,隻能由鍾逸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