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蘇慶近幾個月以來最欣喜的一日,他從未像此刻般舒適,渾身上下都傳來無盡的力量,好似未來也充滿著希望。
他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之物,那便是蘇家的掌控權,蘇慶心裏歡喜之餘,同樣生氣,他氣蘇浪穹這老頭子不早將此事塵埃落定,若早有今日結果,他哪還需要走上那條絕路?以至於現在再難回頭!
“呦,這不是蘇慶少爺,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快快快,來人給蘇少爺看茶!”
由蘇府而出,蘇慶自然要放縱自己的歡愉,多年以來的期盼,以及心中的壓抑總算釋放出來,若不好好享受一番,怎能對得起那段黑暗歲月呢?
“去,換首歡快的曲兒,這唱的什麼事,咿咿呀呀,跟誰家死了人一樣。”著,蘇慶從懷中掏出一錠紋銀。
茶館掌櫃雙眼放光,盯著銀子就好像見到了多年前失散的親生母親,他二話沒,先將銀子收了下來,滿臉堆笑:“蘇少爺果真出手闊綽!我這便吩咐下去。”
依蘇家在城中的地位,蘇慶在蘇府的身份,掌櫃親自招待再正常不過,更何況蘇慶這子人傻錢多,銀子就好似大風刮來一般,次次都有不菲的賞銀,出門在外做生意的,跟誰有仇都不能跟銀子結仇,所以見到蘇慶,掌櫃一直很客氣,也很熱情。
掌櫃效率很高,轉瞬間,曲子換了一首截然不同的風格,本來沉浸於悲慟氛圍合眼欣賞的茶客,一個個吹胡子瞪眼,大罵掌櫃為何換曲,掌櫃的也不生氣,對眾人殷勤笑道:“自古以來價高者得,蘇家少爺一出手便是這麼大錠銀子,若諸位客人有超過者,我定會將曲子再換回來,若是沒有精心欣賞這首也不錯。”
不得不,掌櫃的也是位人精,一句話的功夫,這些個怨聲載道的客人全都閉上了嘴,他不僅將仇恨轉移在蘇慶身上,而且還設了一道難坎,涉及銀兩,無人敢意氣用事。
其中一些人惡狠狠的望向蘇慶,卻也沒人敢上前與他理論,笑貧不笑娼,有錢何時都是爺。
蘇慶今日心情異常高興,也不在乎掌櫃得拿自己做了擋箭牌,他跟著歡快的曲子哼哼起來,很快,茶水一上,蘇慶抿一口,咂舌細細品析,就在回味舌尖上的甘甜時,便聽麵前有人道:“蘇大公子,您是發了一筆橫財?有什麼賺錢的買賣,也跟兄弟我講講?”
蘇慶抬頭一看,隻見麵前站著一位消瘦的男人,眼眶漆黑深凹,雙目無神,兩腮無肉,身著華貴錦袍,手中擺弄著一把精美的折扇。
“李大少?呦,您也在茶館?恕兄弟眼拙,沒能主動相迎”
此人名叫李陸,是城中一戶富商家的公子哥,不過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仗著家裏有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本來蘇慶是看不上這號人物的,但有段時日他異常消沉,深感人生無望,便隨著李峰花酒地,紙醉金迷,兩人關係便是在那段時日拉進,成了還算不錯的朋友。
但後來蘇慶找到破局之法,重新走上正路,鬥誌昂揚、生機磅礴,漸與李陸減少聯係,直到現在,二人也僅是點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