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鐵了心要叛出白白蓮教了?”楊五虛弱道,以最後的努力保下自己的性命。
但林菀如不會如他所願,退出白蓮教是她早已想好的事,不論今日的事是否發生,她都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但楊五此舉,更是堅定了自己離開的信念。
“總壇對我心存猜忌,我若不叛,還能活嗎?我的命隻有我自己做主,誰也別想任意拿捏!”林菀如活了二十多個年頭,但從始至終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若沒有經曆這些時日的事,她的性命仍然屬於白蓮教,但在她身邊發生這些事後,她有了新的感悟,自己的人生,也該為自己而活
見楊五眾人不能動彈,林菀如掏出一個玉瓶,轉身蹲下,將瓶裏的解藥向燕六等人嘴裏塞去。
楊五眼睛亮了。
時機難得,趁著林菀如轉身的刹那,楊五拚了全身殘餘的一絲絲力氣,費力地伸手入懷,掏出一顆白色的丸藥偷偷塞進嘴裏,咀嚼幾下後咽了下去。
沒多久,燕六等人終於緩過勁來,十幾個人蹣跚著圍在林菀如身邊。
而另外被押著的暗哨,也一一解毒,讓他們圍聚在屋門前,除了屋內這些中毒的年輕人,外麵仍有楊五帶來的手下,為了避免他們隨時衝進來,在最外圍需要設置保障。
或許是因為林菀如使用迷藥的緣故,屋內沒有發出任何不尋常的動靜,致使外麵的人沒有察覺,若是讓楊五帶來的這幫人回過神來,又會是一大麻煩。
“紅陽女咱們現如今應當怎麼辦?楊五這幫人又該如何處置?”燕六恨得咬牙切齒。
林菀如想了想,淡淡道:“離開此處凶險之地,方為第一考慮,外界有多少實力,你我不知,所以硬拚為下下之選,不過楊五在我們手上,以他作為要挾,不愁外麵的人不放行。”
眾人點點頭,這是目前的不二選擇。
林菀如瞥了眼楊五等人:“至於他們的處置,那要看你們的意思了,你們若舍不得白蓮教,便將這些人一刀殺了,等逃出此處後再引官兵至此,利用官兵將楊五帶來的另外人員也全部絞殺殆盡,並把楊五的屍首送回此地,最後上報總壇,教使和手下弟兄被官兵發現。雙方纏鬥,教使等人壯烈徇教,你們營救不及,隻能給教使收屍,從此你們還是白蓮教海津香堂的骨幹。”
數條人命在林菀如朱唇輕啟見灰飛煙滅,令追隨楊五等癱倒的年輕漢子一個個不寒而栗,恨不得此刻長出一雙翅膀飛上青,離這個可怕的女人遠些。
燕六怒道:“什麼狗屁白蓮教!咱們辛苦數年經營下來的局麵,這果子總壇摘便摘了。不但摘了果子,還要把咱們趕盡殺絕,這樣的白蓮教,還有什麼值得咱們賣命的?紅陽女,咱們十幾號老弟兄跟你走!你幹什麼咱們就幹什麼。”
“對!跟你走!”其餘的老弟兄激烈附和起來。”
正如林菀如的算計,總壇忘恩負義過河拆牆,這幫老兄弟們不願繼續追隨。
她抿了抿嘴唇:“既然如此,咱們一走了之便是,叛教已成事實,留他們一條狗命也無所謂。就像我先前所,冤家宜解不宜結,不論朝廷官兵的性命還是白蓮教教眾的性命,又或是貧民百姓的性命,都是屬於他們各自最寶貴之物,殺與不殺,對形勢來講無關緊要,不過對你們日後的因果,卻有莫大關係。”種惡因,得惡果,留他們活路無異於救人一命,多半能得一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