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逸心裏有一絲不詳的預感,若與白蓮教的交鋒中真的存在第三人的影子,那麼此事必然不會如此簡單,白蓮教不占城乘船東去,便有另一番緣由,絕不僅僅隻是慌亂失措之舉
想要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必須要知道這第三方勢力到底是是誰,鍾逸對此並沒有什麼頭緒。
他思索道:“如若因白蓮教而與朝廷為敵的話,那麼就是與朝廷,與當今聖上為敵,這樣的勢力會是何人呢?”
鍾逸心裏盤算道:這一為反動的民間勢力,二則是
由鍾逸心底,忽然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分封各地的王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白蓮教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展如此迅速,很難讓人相信僅僅是通過自身在民間的努力,若他們背後沒有什麼人,鍾逸是絕不相信的
當然,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些話隻能在自己心底想想,對外是不能胡言亂語的,畢竟這幫人也是寧家的姓氏,身上流淌的也是寧家的骨血,好歹是康寧皇帝自家人,他一個為臣子的大放厥詞,康寧皇帝定會降罪。
“除了與朝廷不對付外,那就隻有是針對我個人這一個原因了不過這樣排查起來的確十分困難。這兩年我得罪過皇親國戚,得罪過文官,得罪過太監,殺過匈奴,坑過皇後,坑過西廠。這麼一一排除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一個個仇敵鍾逸掰著手指算來如數家珍,越數越喪氣,難道這麼些年下來自己隻是在四處結仇?何況他加入錦衣衛也沒有多久吧?頂多兩三年時間,這麼算算,幾乎快把全底下最有權勢的一幫人都得罪光了。
鍾逸逐漸理解陳達斌對自己“又愛又恨”的心理,攤上這麼個屬下,誰不糟心?每一次為他擦屁股都是巨大的挑戰,誰知道他下一次會得罪什麼大人物呢?
若他無才無德隻知闖禍也就罷了,頂多刨除錦衣衛籍,把他攆走讓他想去哪去哪,可分明他還是位福將,自打他加入錦衣衛後,的確給錦衣衛帶來了不少好處。
陳達斌的確矛盾,看來鍾逸以後不得不控製自己,以免陳達斌真的把自己“攆走”了
聽著這一個個名姓、稱呼,李旭的臉頰都開始抽搐了。
他咧著嘴幹笑,李旭昧著良心幹巴巴的恭維:“大人的人緣真是,真是嗬嗬,卓爾不群啊。”
鍾逸樂了,狠狠踹了李二一腳以示讚賞,從李旭的目光當中,他能感受到與陳達斌同樣的心理,不過竟然能將話圓回來,也是跟在自己身邊耳濡目染的功效。
“卓爾不群’這個成語用得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文化的好屬下。”完,又踹了李旭一腳加大讚揚
在海津城外二十裏處的官場兩側,有兩座不知名的山,山不高,僅是十多米的山包,而在山後,有一大片樹林,如今正值冬季,樹木早就枯死了,葉子掉個幹淨,看起來荒涼無比。
但在這枯樹林中,人影錯落,大概有百號人於林中奔走,而帶頭的兩人,是熟悉的兩幅麵孔。
他們正是海津城香堂白蓮教如今的指揮楊五,以及西廠派來的大檔頭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