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演技雖達不到奧斯卡金像獎,但得個金馬獎、金雞獎什麼的還是手到擒來。今夜此舉,皆是她一手策劃,目的有二,一是靠近鍾逸,利用鍾逸的名氣讓她在京城這個圈子內紅透半邊,簡而言之,便是蹭熱度。鍾逸是京城的風雲人物,若能與他扯上關係,很快便會讓自己名聲大噪,從而利用這些名氣得到更大的利益。
如今的綺夢,正如老鴇所,是許多人不惜重金隻求一麵的鳳棲樓頭牌,但人嘛,總有上進之心,風塵女子更是如此,抓住風華正茂之時,多吃兩口青春飯,等到老鴇那個年紀,再想攢些銀兩,那便是比登還難了。
其二,便是綺夢的心思,鍾逸年少有為,是個潛力股,她想把本錢投在鍾逸身上,無論日後成就高低,她都是不虧的,更何況依鍾逸如今的氣運,她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再者來,鍾逸皮相極佳,比起那些大腹便便、肥頭大耳油膩的中年男人來,是嫖客中的一股清流。綺夢就算付出些什麼,也心甘情願。
“大人,咱們繼續喝酒。”酒醉人心,綺夢心知酒精的作用,遂想灌醉鍾逸,讓他來個酒後亂性。到時候自己佯裝被迫,事後哭個梨花帶雨,鍾逸不願也不行了。
但她疏忽了一點,那便是鍾逸的酒量,千杯不醉有些太誇張,但這樣的盅,來個百八十杯還是不在話下的。
借著斟酒的機會,綺夢將椅子搬到鍾逸邊兒上,與鍾逸貼身而坐,鍾逸眉頭微皺,離她稍稍遠些。
有便宜不占雖然是王八蛋,但什麼便宜都占比王八蛋還王八蛋。
雖然在這個年代此事實屬正常,甚至可以風氣盛行,但鍾逸是一個已婚的男人,他要對自己的妻子家庭負責。他的愛可以分給自己愛的人,可絕不是因為某種衝動而隨意揮灑。
“大人,難道女子就如此討人嫌嗎?”綺夢委屈巴巴道。
鍾逸搖搖頭:“姑娘誤會了,我隻想尋一清淨罷了。”
“哪有來鳳棲樓找安靜的人呢。”綺夢又靠近鍾逸一些,在鍾逸耳邊道:“女子仰慕大人許久,今夜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與大人獨處一室,情不自禁便想親近大人,大人您不會因此而討厭我吧?”
耳邊吹來細軟柔風,鍾逸心中猛的一動,此景此景,軟玉在側,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他雖然受得住道德的底線,可身體的本能卻由不得自己。
鍾逸斟滿酒,將酒杯擋在二人中間,揉了揉鼻子道:“良辰美景,定要不醉不歸,綺夢姑娘,這杯酒我敬你!”
完一飲而盡。綺夢望著油鹽不進的鍾逸,心裏無奈有生氣,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的成功男人也占半數,但為何卻連一個鍾逸都搞不定呢?
這是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
話回來,鍾逸並不反感紅塵女子,當初的柳潔,便是他一大遺憾,因為自己而遠走他鄉,鍾逸心中有愧,可大地大,又不知何處尋她,隻能把這份愧疚壓在心底。
也正是因此,他對這些失足落入風塵的可憐女子莫名有些痛心,但遇見今夜看似單純的綺夢,鍾逸並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多了分疏遠,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綺夢的一舉一動不是由心而動,倒更像演出來的,言談舉止皆有功利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