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廢話,哪有錦衣衛指揮使造反的?到你這一地位,要啥有啥,至於碰這等掉腦袋的買賣?”寧國公心明眼亮,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通透。人都是越老越精,人精人精,就是他這種老頭子
“既然如此,國公為何還要大動幹戈呢?”
“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我發不發兵是我的事,我身為人臣,自然要盡本分盡職責。若沒聽自然不要緊,可要聽有人謀反還無動於衷,那不是等著陛下降罪於我嘛。”
“哈哈哈,不愧寧老國公,果真精明!子佩服”
寧暉打了個哈欠:“其實我比你更想處置這群閹狗,不過錢山好歹是陛下親近的太監。鍾子,你做事要注意分寸。”
“謝寧國公賜教,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夜血洗西廠,就算底下所有人都站在我對立麵上,子也寧願與底下人為敵!”鍾逸目光堅定,看不出任何誇張的樣子。
“哦?你若這麼的話,我便有些好奇了”
“早在國公來之前,西廠番子們在錢山親自率領下,前往錦衣衛衙門口挑釁,本來兩方不到五百人隻是爆發一點矛盾,但在西廠逃跑錦衣衛追擊時,卻發現中了錢山的埋伏,成千的番子,西廠幾乎傾巢出動,錢山此舉誓要將我殲滅!不過好在援軍來得及時,這才沒有釀成慘禍。否則寧老國公便要少個打牌的人咯。”鍾逸雲淡風輕的描述著。
但一旁聽著的寧暉眉頭緊皺,他能夠想象到那時的凶險。
“錢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傻子,殺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是要以命抵命的,他難道就不考慮後果嗎?”寧暉疑惑道。
“這便是西廠的內情了,我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是猜不透的。不過是否起了殺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正是因此,鍾子才會率眾校尉壓境,錢山殺我屬下,我要他血債血償!”
“鍾子,你可想好了,此事鬧到朝堂上,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寧暉最後勸阻道。
“寧國公莫要勸了,我現在做什麼事,我心裏清楚,事情的後果,我也會獨自承擔錦衣衛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今日有人敢在脖子上撒尿,若我不管,明日便有人敢騎在頭上拉屎!太監可以不明白血性何意,但我懂!”
鍾逸著,便往錦衣衛人群中走去,寧國公一直跟著他,忽然聽到鍾逸下令:“今夜是我們錦衣衛與西廠的私人恩怨,還望國公莫要插手。來人啊!將國公‘請’出去!十二團營人要想阻止!一律以死敵對待!”
寧國公漲紅了臉,還想要什麼,便聽鍾逸道:“送客!”緊接著,幾名校尉便把寧暉叉了出去。
被“請”出去的寧國公也不惱,反而在十二團營的人麵前笑道:“媽的,老子活這麼大歲數頭一次有人敢這麼對我!鍾子!我記住你了!”
“國公咱們要不打進去阻止錦衣衛的惡行?”
誰知寧國公突然怒道:“打什麼打!全都給老子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