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曆史追溯(1 / 2)

宋青、王虎一臉懵逼,看著屋內來回踱步的錢山疑惑不已,原本勝券在握的錢公怎麼會突然成這幅樣子呢?而番子帶回來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們二人不知情,但錢山豈能不知,他枕頭下與人來往的信件事關重要,可以稱得上他的罪證,一旦被曝光出來,很可能遭到全下人的唾罵。鍾逸不會拿這個騙人,他枕頭底下的確藏著信件

鍾逸從海津城歸來時,錢山派人圍追堵截,勢要取鍾逸性命,但沒想到還是被鍾逸逃走了,而且更是把證人抓回了詔獄內。

若不是錢山手裏藏著一張底牌,早就被錦衣衛告了禦狀,以皇家對反叛敵人的厭惡程度,錢山別繼續當他的西廠廠公了,就連能不能落得一個好的死法兒都是一個大問題。

而在西廠屋內枕頭下放著的,正是他與錦衣衛詔獄中那名牢頭的來往書信,上麵清清楚楚記錄了他的證據,信件中的內容甚至提及海津城與白蓮教一事。

雖然字裏行間朦朧模糊,但以康寧帝的精明程度,推測一番的話他很難逃脫幹係所以錢山十分懊惱後悔,他痛恨自己的粗心,明明已經想到燒毀機要文件的事,可偏偏留下了這個呢!

錢山呀錢山!你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這點謹慎的心都沒有了嗎?若長久以往下去,你是真的該死啊!

錢山心裏這樣責罵自己,可他腦子裏已經開始思索對策,從一開始飽受世間眾人白眼的殘廢,成為今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權的西廠廠公。

其中經曆了多少艱辛痛苦錢山自己明白,也正是因此,他對如今的生活十分珍惜,他不想死,他想好好過活著接下來的餘生。

可明日早朝鍾逸把這信件公之於眾他又當如何是好呢?他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他又該如何向皇帝解釋?文武大臣的彈劾毫不重要,隻要皇帝信自己,哪怕遭到滿朝官員的斥罵,都沒人敢對自己下手,如今的下畢竟姓寧,所有人不過寧家的家臣罷了

可白蓮教心存謀反之意,與它有糾葛的所有人都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錢山與白蓮教曾有聯係,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事到如今,錢山隻能祈禱信件中的內容沒有想象中的過火,讓他在眾人麵前還能繼續辯駁

不過錢山明顯過於悲觀,又或許是他對信件上的內容記憶有失偏頗,信件上雖然提及海津城白蓮教,但在鍾逸看來遠遠不能將他定罪。鍾逸之所以派人把這件事告知錢山,是要應對明日早朝他對自己的突然發難。

正如錢山對宋青、王虎二人的描述,西廠傷亡慘重,錦衣衛不僅要負主要責任,作為戰亂發起者的鍾逸更處於不利局麵,若錢山逼得緊一些,很有可能削他官職。

但鍾逸找到了轉機

翌日早朝如同官司,錢山是原告,鍾逸則像被告人,康寧帝便成了法官,原告掌握人證物證一係列有利於自己的證據,被告的罪行幾乎可以定死,這場官司上唯一辯論的焦點便是被告罪行的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