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絕不能與錦衣衛硬碰硬啊!”宋青王虎極力阻止錢山,畢竟一旦動起手來,連他們都要遭殃。
錢山經過簡單思索,道裏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宋青王虎所不錯,與錦衣衛正麵對抗,那便是送人頭,如今西廠內的番子們鬥誌全無四處亂竄,難道憑他們,能敵得過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嗎?這無異於癡人夢
“那依你們來,雜家當如何是好?”
“逃!”二人不約而同默契道。
“逃?西廠四周為錦衣衛圍得水泄不通,如何逃跑?難道雜家還能隱身不成?”
“”錢山身邊的宋青王虎沉默了。現如今連逃走都成了一種奢望,鍾逸到底是怎樣的人呢?陳達斌在位錦衣衛指揮使時都不敢如此放肆,偏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子,三兩頭包圍西廠,連大寧第一紅人錢公公都不放在眼裏。
片刻後,宋青似乎想到了什麼:“老祖宗,雖然鍾逸是不講道理的人,但他此次動用幾千號人馬圍住西廠,應當有他的原因,要不老祖宗您出門與他協討協討?”
錢山深深的吸了口氣:“如今是叫不應叫地地不靈!雜家隻能會會鍾逸這廝了!”
在宋青、王虎二人護送下,西廠大門敞開了,錢山站在人群最中央的位子,在他周圍,至少有幾人號人護著自己。錢山是惜命的人,他得到今日的一切不容易,自己要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享受,當了短命的鬼,這可不值當。
當然,若錦衣衛有心對他下手,別幾十人,就連幾百號人都保不住他。西廠覆滅隻是時間問題,不過這次鍾逸並不想血濺西廠
“鍾指揮使!你這是何意?皇城周遭,子腳下!大動刀戈!是想造反嗎?雜家明日早朝便上稟陛下!治你作亂之罪!”除了搬出康寧帝來,錢山想不到任何談判的資本。
畢竟他處於弱勢地位,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
“錢公公,本帥想你的記性應當沒有那麼差,上次血洗西廠,金鑾殿上不依舊有人解圍嗎?”著,鍾逸朝錢山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玩味。
錢山漲紅了臉,上次早朝與鍾逸的一唱一和,這是他人生最丟臉的經曆,被人欺負到家了,還要向著自己的仇人話,這著實恥辱!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鍾逸!你休要放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錢山不能視以敵弱,這關乎他廠公的麵子。
若是換做旁人,可能會吃這套,但鍾逸不一樣,隻聽鍾逸冷酷道:“本帥向來不喜歡麻煩事,什麼殿上對弈,什麼內閣定罪,太過繁瑣。既然今日本帥親自率眾人而來,那便不能空手而歸,錢山,你我以命抵命如何?”
沒等錢山想明白什麼意思,卻聽鍾逸不夾雜絲毫感情,氣勢磅礴朝一眾屬下下令:“西廠之內雞犬不留,誰取得下錢山項上人頭,千兩黃金賞賜!無論今日有何後果,本帥一人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