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同道(1 / 2)

“放人吧。”鍾逸淡淡道。

錢山仍對不守規矩的鍾逸存疑,再次向他確認道:“雜家放了**,鍾指揮使便退兵?”

“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以錢公公的身份,想必是很難了解一言九鼎的感覺吧?”鍾逸嘲諷道。

錢山當然清楚鍾逸針對他的生理缺陷做文章,但此時的主動權仍掌握在鍾逸手裏,他仍是不敢對鍾逸個不字。

“雜家便信你!不過鍾指揮使你要想清楚了,令西廠抓捕審訊**是陛下的旨意,你這麼做,是公然抗旨,後果鍾指揮使斷然是知道的。”錢山在做無畏的掙紮,雖然他知曉鍾逸不會把到手的**送回來,但嚇一嚇他,總能讓外人瞧見自己的努力,雜家不是白白被鍾逸欺負,的確做出了反擊。

當然,反擊的效果並不好

“關你鳥事。哦你沒鳥,錢公公既然連鳥都沒有,那更不必操心此事了,本帥抓人,自然有自己的目的,錢公公管好自己就好。”

著,派遣霍單從錢山手中接過被五花大綁的**,**到了錦衣衛軍中,原本的忐忑心情竟然變得無比安心。

看來他是對鍾逸存有好感的,隻是自己由於根深蒂固的文重武輕觀念不願承認罷了

錢山再一次被羞辱,他早已火冒三丈,可礙於鍾逸的威壓,仍是隻能把怒氣壓在心底,等錦衣衛撤離後,對自己屋裏擺放的瓶瓶罐罐撒氣。

如鍾逸的諾言,在西廠番子們盼望的目光中,兩千餘人如朝水一般退卻,在場眾人無一不鬆了口氣,甚至眼含淚花,激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底下還有什麼事是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快樂的呢?

西廠內外彌漫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與這歡喜的氛圍格格不入的隻有一人,那便是錢山。他惡狠狠的盯著鍾逸離去的身影,目光陰翳,一張老臉一會兒青,一會白,突然又漲紅起來。

挨千刀的鍾逸!雜家遲早要你付出代價!

路上人多眼雜,坐在馬背上的鍾逸並沒有第一時間與**交流,等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自己的地盤裏,他才急忙給**鬆了綁。

“張大人,下官救人來遲,委屈你了。”

**苦笑著連連搖頭:“鍾指揮使為了老夫動用千號人馬,老夫我何德何能啊!”此刻**的心中,充斥著一股溫暖的熱流,他對鍾逸既感激又感動。

“張大人乃當朝忠良,下官豈能忍心眼睜睜看著你被奸人荼毒殘害?救張大人,無可否費”

**連聲歎氣,不禁感慨道:“平日裏與老夫稱兄道弟者多不勝數,可到了緊要關頭,卻是一個曾經被老夫誤會過的後輩出手相救,著實造化弄人呐。”

“鍾指揮使,老夫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鍾逸謙卑道:“請教不敢當,下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次老夫被捕,以何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