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大事不好了!”
在京城這些時日,林菀如也憑借給達官顯貴治病開藥,買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宅院,還有燕六等兄弟,都和她住在一起。
很正常的一個夜晚,唯一不同的一點便是白日飄了一整的血,夜晚的溫度格外的嚴寒。
林菀如在燭台前觀瞧白日記下的病人症狀,半個時辰,眼皮垂下去,人也乏了許多,她便準備睡去。
但就在此時,燕六在門外驚叫道一聲。
“何事如此驚慌?”林菀如由座上站起來問道。
“府外來了一人,號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他要見林姑娘您。”
“宮裏的人?”
“正是!看模樣有些緊張著急”
林菀如沒再多言,打開門向府外走出去,府門口的確站著一人,樣子蒼老,目光直直望著府內,佝僂著身子,一雙手來回揉搓,應當是寒冷所致。
走近,借著兩盞燈籠的光觀瞧此人,林菀如看見這張老臉,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何處見過,她試探著問道:“您是劉公公?”
“林神醫您還記得老奴!”一開口,聲音尖細,更為確定了他的太監身份,看來燕六沒有錯。
林菀如點點頭:“劉公公您怎麼來了?如今色已晚,宮門早就關閉了嗎?您是如何跑出宮來的?您尋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劉公公急道:“來不及了林神醫!您快隨老奴上車!上車後老奴再向您細細解釋!”
林菀如稍加猶豫,便上了劉公公背後這輛馬車,燕六在身後還想什麼,卻瞥見林菀如衝他輕輕搖頭,又聽她開口:“劉公公是陛下身邊的近人,他是好人,燕六,我去去就回,你讓弟兄們先休息,勿要等我吧。”
“知道了林姑娘。”
馬車疾馳在京城街頭,林菀如探出頭去,發現是皇宮的方向,她又縮回腦袋,疑惑的問道劉公公:“宮裏是有人病了嗎?”林菀如聰穎過人,若非有人病重,豈會等她的這位百姓口中所謂“神醫”的門?深夜造訪的原因,林菀如一猜便與自己的醫術相關。
“是是陛下病倒了!”劉公公哀呼一聲,神情盡顯傷悲。
“陛下?”
“正是!自入冬以來,陛下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在前日早晨,老奴在乾清宮伺候著,陛下正欲更衣上朝,突然便昏了過去,這可急壞了宮中的禦醫,一個個在乾清宮外候著,死活找不到讓陛下蘇醒的法子,但沒想到,幾個時辰後陛下自己醒了過來,可是這身子骨虛弱極了,別起來,就是連幾句話,都費得不成氣力!”
康寧皇帝再次病倒,林菀如並不意外,上次為他診斷時,林菀如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康寧皇帝為了大寧,身子早已是千瘡百孔,沒一處好的地方,就算吊著最後一口氣,每時每刻對康寧帝來都是一種煎熬。
幾種病痛交加的折磨,並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