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陛下,鍾逸你應當知道陛下患病一事吧?”
“自然。”
“陛下的病情”
鍾逸緘口不語,隻是微微搖頭。
**歎了口氣:“為了大寧,陛下果真是付出了一切。”
“是啊,這樣的好皇帝,還能從哪裏去找呢?”
**思考片刻,開口道:“鍾逸,老夫覺得你我應當早做打算。”
“什麼打算?”
“錢山恢複衛隊製,他與大寧眾多王爺中的其中一位沒有瓜葛老夫是不相信的。若真如此,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到時錢山與那位王爺內外勾結,誰知”**的麵色愈發凝重。
話雖一半,但鍾逸全部明白,他道:“絕對不可讓錢山得逞!手中無人馬,就算有大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旦有了屬於自己的軍隊,便會造成難以言的威脅!”
“朝堂的局勢不容樂觀,內閣、司禮監盡數歸錢山之手,外加上兵部尚書孫軼鬼迷了心竅,誰知恢複衛隊製這一提議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隻求陛下心明眼亮了!”
幾日後的一個傍晚,林雪瞳腹痛難忍,鍾逸急忙將偏遠的林菀如請來,林菀如神情鄭重,一口咬定是到分娩的時日了。
鍾逸甚是緊張,將林雪瞳與林菀如送進提前準備好的廂房。
進入廂房前,林雪瞳望著鍾逸,雙目中含有複雜之色,鍾逸能體會她現如今的情緒。
擔憂、緊張、驚恐、期待。成親與分娩,都是女人一生中最為重要的時刻之一,縱使是外表再過堅強的女子,在這些時候,也會展現出軟弱的一麵。
林雪瞳也不例外如若可以,鍾逸真的想每時每刻陪伴在她身邊。
“夫人,相公就在屋外!”來不及囑托,匆匆留下這句話,林雪瞳已被送入屋裏。
林菀如隨後而至,進去時,她轉身對鍾逸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意外的。”
鍾逸點點頭,事到如今,除了相信林菀如,還有別的法子嗎?
再者來,林菀如值得相信!
在接下來幾個時辰內,鍾逸心急如焚,在廂房外來回踱步,聽著屋裏痛苦的慘叫,鍾逸心痛極了,他真的想將疼痛轉移在自己身上。
屋內隨意一點動靜,牽動著鍾逸的心弦,他偶爾望著空,雙手合十心裏禱告道:老爺,你一定要保佑雪瞳啊!
女人生孩子時,原來等候的人一點都不輕鬆,大約三個時辰往後,鍾逸已疲憊不堪,他的雙目中充滿血絲,坐在台階上感受著屋內的一切。
他不敢休息,也睡不著。
陪在他身旁的下人時不時送來點心與水,但統一被鍾逸放在地上,一口沒吃,一口沒喝。
將近五個時辰時,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由屋內傳來,鍾逸精神大作,麵露狂喜之色。
“進去看看吧,母女平安。”林菀如推門而出,她跌跌撞撞向另一件屋子走去。
接生的她與林雪瞳、鍾逸同樣疲倦,在這五個時辰內,她每時每刻精神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