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紅,有了頭一次的經驗,寧嘉賜接下來幾次收平安銀顯然要更加順利一些。
收完整整一條街道的“保護費”,寧嘉賜看著手裏頭白花花的銀兩,發出“嘿嘿嘿嘿”傻笑的聲音。
“鍾逸,你瞧瞧這些銀子夠買回本殿下所住的寢宮了嗎?”
“殿下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拿本該歸屬於臣的銀子還給臣,以此頂了自己的賭債,這是實打實的空手套白狼!”
“鍾逸,你要這話就傷本殿下的心了,這布袋裏的每一錠銀子,都承載著本殿下的汗與血,都是曆經千辛萬苦才收到自己手中的,你怎麼能這本來就屬於你呢?”
鍾逸指了指寧嘉賜身上:“若不是殿下身上這層錦衣衛的皮,又如何收得了這麼順利呢?臣毫不懷疑,如果殿下脫下這身衣服,定會被店裏的夥計惡狠狠趕出來的。”
“喏,銀子給你,咱們兩清了,本殿下的寢宮終於又回到自己手上咯!”寧嘉賜根本聽不進去鍾逸這番話,把手裏的銀子遞給鍾逸,歡欣雀躍起來,麵容很是歡快。
鍾逸無奈的笑著,掂量了兩下手中沉甸甸的銀兩,心裏想到:這次又給街道上的商鋪添麻煩了。
“殿下,今日玩得還算愉快?”
“愉快!愉快極了!若有朝一日當當你的錦衣衛指揮使,本殿下會更開心的。”
憑寧嘉賜胡鬧的性子,要真讓他統領錦衣衛,還不知鬧出怎樣的亂子來呢。所以沒有搭理這個話茬:“既然如此,那臣便將殿下送入宮去,色已不早,再遲一些,宮門該關閉了。”
誰知寧嘉賜連聲道:“不行!不行!本殿下還沒有過審訊犯人的癮呢!如今哪裏能回宮!”
“”鍾逸頗為無語,真沒想到,寧嘉賜這子欠多少賭債自己記不清,反倒是嬉戲的事忘不掉。
“好,咱們回衙門!”
遊蕩了一,溫源與郭秉兩人早就疲倦了,但寧嘉賜正值身強力壯的年紀,仍蹦蹦躂躂不知乏意。
將綁著的犯人送入詔獄,幾人稍作休息後開始審訊,溫源郭秉沒有興趣,便留在外麵喝茶吃著點心。
寧嘉賜興致勃勃,與鍾逸一同前往詔獄,來到關押著犯人的房間,獄卒遞過來兩把椅子,寧嘉賜與鍾逸一左一右在牢房外坐了下來。
牢裏的犯人蓬頭垢麵,衣服破爛不堪,蜷縮在角落,聽到鍾逸與寧嘉賜傳來的動靜,神色更是驚恐害怕。
“離近點。”鍾逸向牢裏吆喝一聲。
牢房一角的犯人顯然聽到了鍾逸的聲音,不過不知為何,並沒有動作。
寧嘉賜在一旁建議道:“鍾逸,要不咱們上刑吧?”
鍾逸不禁眉毛一挑,瞧見寧嘉賜激動興奮的模樣,心裏想,這孩子不會是虐待狂吧?
若讓他生活在現代,不定還是個混字母圈的呢
“殿下莫急,刑法不是一開始就用的,審訊犯人也是一門技術活。”
著,向身旁獄卒命令道:“把他綁起來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