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甜甜地笑著,輕輕地問道:“漣,你若是擔心世俗的壓力,咱們就離開這裏,去山郎國可好?有狐大哥在,不會有人為難咱們的,咱們就隱姓埋名,開一小店或是找一幽靜之處隱居,你可願意?”
雷玉螭含了寵溺溫柔地笑道:“好,都聽你的。”
岑薇頭一歪,枕在雷玉螭的肩膀上,右手放到他的胸前,手指把玩著他敞開的衣領,“那就意味著你要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放棄你的權勢、地位,你可舍得?”
雷玉螭左手輕輕一點岑薇的鼻子頭,溫柔地說道:“正如你所說,隻要和我在一起,你什麼都不怕一樣,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可舍得!”
岑薇抬起頭來,深深地望著雷玉螭,雷玉螭亦低頭深深地凝視著岑薇,頭漸漸俯低,眼看著唇就要吻上岑薇的唇,岑薇嬌笑著突然推開他,跑開兩步遠,皺起小鼻子,取笑道:“嗯,你身上好臭哦,嘴裏酒氣熏天的,我才不要和你啵啵呢!”
雷玉螭一張妖顏頓時紅成一塊大紅布,他何時在女人麵前如此難堪過,這下丟人可丟到姥姥家了。
這廂,岑薇與雷玉螭許下諾言,那邊,一棵茂密的大樹上,一雙媚眸始終注視著亭中二人,一對耳朵更是一字不漏地捕捉著二人之間的對話。
聽到岑薇提議與雷玉螭去山郎國隱居時,一張媚顏扭曲變形,媚眸射出瘋狂的光芒,一口剛牙咬得“嘎嘎”直響,手指緊緊地摳進粗壯的樹幹裏,因過於用力,摳下一塊樹皮來,失去樹皮的潔白樹身上留下鮮紅的手指抓痕,“姐姐,你是我的!誰也休想將你從我身邊搶走!哪怕是將你毀了,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離開!”而後轉身,施展輕功,輕悄地離去,沉浸在幸福中的雷玉螭根本沒有發現曾有人來過。
岑薇嘻嘻笑著,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哪裏還有雷玉螭的影子?眨巴兩下眼睛,耳邊傳來呱噪的鳥鳴聲,看到那隻鸚鵡自得其樂地站在矮桌上,不時的低頭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而後昂首挺胸地帶著得意跺上兩步,岑薇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又夢穿了。
岑薇伸長胳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臉上依舊甜蜜蜜地笑著,腦海裏交替著雷力安求婚、與雷玉螭約定三生時的畫麵,不由得想得癡了,雙手捧腮,傻乎乎地、吃吃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岑薇很晚才醒來,若不是金鑫哀求她回公司的那個電話,她也許會睡到中午頭。
在掛掉拒絕他的電話後,打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一個長長的懶腰,岑薇坐起身來,望著露出地麵一尺來高的窗戶心滿意足地笑了。第一次沒有了不知明天會怎樣的惶恐不安,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實。
岑薇起床後收拾停當,給鸚鵡喂點兒水和食物,帶著愉快的心情踏著輕鬆的步伐去了職業介紹所,今天有招聘會,她得去找工作。一連奔波三四天,岑薇一無所獲,人家不是嫌她資曆不夠就是文憑不足。有心想找幾個兼職會計來做,人家也隻找相熟的會計,不敢用她。
雷力安和雷清流都勸她放棄找工作,反正她那點兒工資也沒人看到眼裏,但他們的好意都被岑薇撅著嘴拒絕了,再勸下去,她幹脆來了個掉頭就走,將兩個一向眼高於頂的閃亮生物晾在身後兀自運氣。
這一天,天氣陰沉,剛過完年沒多久,乍暖還寒,還有些寒冷。
中午,岑薇從一個招聘會現場出來,有些失望地將手中的招聘簡章團成一團,扔進一旁的垃圾箱中,鬱悶地低頭走著。
走了一段路,拐上一條僻靜些的小街道,才怏怏地從兜裏掏出手機來撥通雷力安的電話。
“岑兒?”雷力安溫柔地輕喚,“在哪裏?”
“嗯,”岑薇悶悶不樂地應道,“剛從招聘會出來。”
雷力安輕輕一笑,聽她怏怏的聲音,顯然應聘得並不順利,“看來今天又不順利,是嗎?”
“哼!你就會幸災樂禍!”岑薇惱怒地抗議道。
“嗬嗬,”雷力安悶笑道,不怕死地逗著她,“我給你介紹一個工作吧,這個工作非常適合你!”
“啊?真的?什麼工作?”岑薇頓時來了精神,一掃剛才的鬱悶,滿臉放光。
身旁一輛銀色跑車輕悄地滑過,超過她五六米遠後,突然減速緩行,岑薇含笑低著頭打著電話,絲毫未注意那輛跑車的不同尋常的行為。
“嗯,如果應聘成功,你怎麼謝我?”雷力安拚命壓抑著自己的笑聲。
“我給你做好吃的!”岑薇興奮地提議道,她已經走到那輛跑車車旁,那輛跑車似想向右停靠,不斷地向路右滑行,岑薇隻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右避讓。
“這可不夠,我要別的!”雷力安不滿地說道。
“別的?”岑薇一臉的為難,“我可是窮人誒,而且還處在失業當中,我除了一身的力氣,別的可什麼也買不起!”
“小氣鬼!這樣東西你有!”雷力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