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顏帶著風如此朝著裏麵走了進去,一間比較隱蔽的屋子,然後站在身後不敢驚擾到了裏麵的人。
岑薇倒是沒有猶豫,站在外麵,伸出手就敲了三聲,說了句:“舊人,不知道閣下是否願意見一麵?”
準備躺下了的容淨聽到這個聲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怎麼?是她?莫非是她是夜行者不成,怎麼每次都是在夜晚都能夠看到她。看來這個皇宮是困不住她這隻小鳥了吧。
容淨很隨意的就披上了衣裳,披著頭發,點燃了屋內的燭光,才不徐不慢的打開了房門,撞見的一身素白的岑薇。冷不丁的就撞上了,容淨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那個岑薇像極了那夜的那個女子。
半響竟然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倒是岑薇沒有扭扭捏捏的樣子,而是大大方方的麵對著他,開口就問:“汝陽王打算就站在這裏與我談談嗎?”岑薇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這個時候,容淨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失禮了,連忙點頭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岑薇進去,而季顏和香菱則是站在外麵幫忙看著。
岑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仔細的端倪了一下四周,雖然是自己手下的客棧,可是還真的沒有特地觀察過其他房間的格式。
身為一個王爺,一方的藩王,住在這樣的地方的確是委屈了他。汝陽王端起水壺就要給岑薇倒茶。臉色有些尷尬的回了句:“地方比較簡陋,委屈了皇後娘娘!”岑薇擺手拒絕了容淨。
示意他不用倒茶,自己不喝。容淨拿著茶壺的手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岑薇接過了他手中的茶壺,示意他也坐下來。這個時候容淨才察覺到,其實這並沒有什麼,是自己心裏有鬼才會覺得有許多的不妥。
“想必我今日來找你,你應該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岑薇一針見血。問的他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在今日出來見自己,更重要的是,她怎麼知道自己就住在這個地方,這也太。不得不說,這個女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能力。比起所謂的大家閨秀,無才便是德的女子更值得自己欣賞。
容淨點了點頭,溫和一笑:“是為了皇上吧。”
岑薇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為何回來?”
“為了父皇!”容淨那句話隻說了一半,一半是不願意讓這個皇位落在扶風王的手中,另一半,是為了那個女子。岑薇突然笑了,在燭光下的岑薇,一顰一笑,都如此動人,除了額頭上的那塊胎記。
那塊胎記就是一個缺陷,讓她變成了如此的不完美。可是說的很有道理,那晚出現的那個女子,婉如誤入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可遇而不可求。
容淨也在想,或許,當初這個女子嫁給的是自己,那麼是不是現在不會是這個局麵。這個女子,自身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壓,站在雷力安身邊竟然一點也不遜色。
有時候,他也是不明白,為何那些人看到隻是那張不堪的臉,卻忽略了她自身帶有的母儀風範,真的是很可惜。
“本宮希望你不是騙本宮的,你若是誠心誠意的歸順皇上,你身為皇上的兄長。自然不會虧待你,你若是跟本宮玩心計,本宮一定不會手軟的!我相信你是認真的!”說完扭頭就走。
岑薇已經決定好了,對於一個無拘無束的人,是不可能百分百的控製他,想要牽製著他,就要拿好他的軟肋。
“對了,王爺,有件事情,本宮還是要提前跟你談一談。對了,太妃娘娘會被本宮接到鳳來殿照顧的。王爺和皇上本是手足,那麼本宮自然是不會辜負了王爺的美意。”說完就走出了這間房。
容淨低著頭,一頭秀發遮住了他的臉,的確,這才是她真是的麵容。她今日過來是想告訴自己,自己那已經瘋掉了的娘親,原本以為都被眾人給遺忘了,誰知道還真的是被她給找了出來,先了自己一步。
他想過如何從皇上那把自己的母妃給接出來,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他相信隻要自己沒什麼動搖,那麼自己的母妃一定是無様的。隻是,她真的太不相信自己了。自己那麼匆忙的趕過來,無非就是想要阻攔著容義。沒想到啊。
容淨第一次有了挫敗感,原來自己在她的眼中還真的是那麼不值得信任。
岑薇走了出來,也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一個已經瘋掉了的女子,竟然要被自己利用。一向不對無辜的老弱病殘下手,沒想到自己竟然要卑鄙到了這個程度。
岑薇離開了客棧後,和香菱在回宮的途中,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看來是自己真的是猜對了。果然是有人在跟蹤著自己。
“香菱,一會你小心點!”一邊叮囑著香菱然後一邊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要放在香菱的手中,卻被香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