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走。”
“明天?走?去哪?”
“離開,竹影山。”不想死,就趕緊走。司徒惑心裏補了句。
“哦。”這個男人,幹嘛老讓她走?好吧,這是人家的地方,走就走唄。“問一句,怎麼回去?”
“水,直走。”司徒惑指著溪流到。
汗死,不是一字,就倆字,結巴啊。“我走了,白白。”
影嫙走遠,一隻靈黃的鳥兒出現在這裏,一隻影嫙想要掐死的鳥。
“你趕她走?”鳥說。
“是!”她與他有一樣的印記。他學了占卜之術,卻卜不出那個女子的名字,卦象上呈現的是這竹影山,他便在這山上等。
“她是因你而來,你若棄她不顧,她會死。”鳥的最一張一合,這人頑固不化,執迷不悟“命格未必不可改,結局未必不能變,成事在人!”
“夠了!不必說什麼。”司徒惑心性淡漠,決定的事也便執意去做。
“你看著辦吧,你現在若不去找她,你便再也見不到她了,命格必不能破。”它得離開這兒,要不讓那丫頭發現了它,它一身驕傲的靈毛,估計真得掉光嘍。撲閃著翅膀,呼扇呼扇飛走了。“她絕非你命定之人,切不要後悔至極。”
絕非命定之人?不,不可能。
你現在若不去找她,便再也見不到她了!難道出事了?
司徒惑提氣就追,向著影嫙剛走的方向。
司徒惑剛走,那鳥又現身道:“送你這麼多美男,可不許再拔我的毛了。”殊不知後來影嫙為了“感謝”它,替他理了個和尚發型。
司徒惑尾追而至,卻見影嫙躺在小溪裏,臉色發白,嘴唇發紫,整個人冷的像個冰塊。身上還有傷口。
抱起影嫙往竹苑飛去。
或許,真的非命定吧。他痛,她不痛。
司徒惑看著懷裏的人,對她沒有感情,甚至見都沒見過,怎會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你因我而來,我便讓你有自保的能力再離開吧。
***********************************
司徒惑進了竹苑,將影嫙往白繆塵無理一放,淡漠一句:“救人。”
白繆塵看著躺著的人,一陣感歎,他這次上山還真是忙啊。
“怎麼弄傷的?”一回頭。哪還有人。暗自歎了口氣,開始診脈救治。
白繆塵搭上脈,越把越迷惑,沒什麼問題呀?脈象正常,好像是在睡覺誒?沒中什麼毒啊,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嘛,惑,唉?這倆人又打起來了?
白繆塵配好藥,讓紫芩替影嫙處理,便道竹林裏找司徒惑,他的臉色,不太好。
白繆塵到了司徒惑最愛待的竹林附近,一股劍氣撲麵而至。漫天飛舞的竹葉,淩厲的都帶著劍氣。白繆塵停步不前,這麼進去,會受重傷的。
惑現在的狀態,誰惹都會死的很慘的。一向淡漠的惑,怎會如此?
白繆塵適時而上,這麼下去非急火攻心不可。衝上去製止了司徒惑殘害竹子兼自殘的行為。當然,不可能不受傷。“停手,你會砍光這片竹林的。”
司徒惑扔了劍轉身走人。
“她,沒什麼事。”白繆塵以為他是在因為安影嫙的受傷火氣大。
司徒惑停了停,繼續走,直至消失。
白繆塵看著司徒惑的背影,不由的罵自己傻,惑怎會因為她受傷而火呢?想必又是那個惡魔惹著惑了吧。
想起影嫙,白繆塵不覺失笑,怎麼會有這麼磨人惡魔的女子?不過似乎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