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釀的水酒,喚竹葉青,隻有這竹影山上才有。”
“哦。那我們喝,”倒了酒就往嘴邊送。
“啪”一根筷子擊碎了裝酒的杯子。怎麼都用筷子?不能換換麼?“司徒惑,你幹嘛,自己不喝,還不準我喝!”
司徒惑起身準備走人。
繞過桌子的時候,淡淡的來了句。“酒,不準。”然後走人了。
影嫙鬱悶死,這什麼人啊?說話跟結巴似的,不準她喝酒,他老幾啊。搶過杯子又倒了杯。剛送到嘴邊,又被紫芩搶了過去,“惑不讓你喝,別挑戰他。”就將桌子上的酒都撤了下去。
影嫙抓過那所謂的竹葉青猛灌,味道還不錯,不過心裏的鬱悶怎麼都平息不了。每吃一口都狠狠的咀嚼,心中道:“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們。”
入夜,子時。安影嫙一個人穿梭在竹林裏,說實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這時候還真有點怕怕的。
強裝鎮定,好不容易到了那個暮清湖,除了清冷的月光和一湖的碧水,哪有人?
這個該死的司徒惑不會耍她吧?
直覺告訴影嫙,背後有人偷襲!
一轉頭,冰冷的劍光印著清冷的月光的長劍,從影嫙眼前劃過。
影嫙心裏不停的罵著司徒惑這個死變態想殺人滅口,一邊狼狽的躲閃著。她學的散打對於眼前這個隱匿在黑暗中的人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人家會輕功劍法,她隻有挨打的份。
不多久,影嫙臉上便被劃出了一道血絲,身子上也有好幾處傷口,衣服也因為在地上打滾躲避變得淩亂贓汙不堪。
一道寒光正直射向影嫙眼前,一把劍便直衝影嫙腦門。影嫙隻覺得悲劇,才穿來幾天,就被人宰了,真失敗。
跪在地上,低著頭,準備受死了,沒辦法,她已經躲得筋疲力盡了,本就一懶人,倒不如被刺死來的幹脆。
“退。”
影嫙熟悉到憤恨的聲音。
“是,爺。”
哈?感情剛才都不是司徒惑?那他這麼做為什麼?看自己出醜?影嫙我緊了拳,心裏很不平衡,這個男人……影嫙要緊了牙關,低著頭,恨不得起來咬死那個淡漠冷性的人,自己惹到他了嗎?
“笑,救不了人,救不了己。”司徒惑對著影嫙緩緩開口。
影嫙驚訝的抬起頭,因為背著月光,看不清司徒惑的臉,也看不清司徒惑的表情。
“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是弱者。像你一樣,不計後果,不能自保,隻能等死。”司徒惑轉身道,影嫙從他眼中看到微微的月光,很清冷。“我給你六個月,學不成,打不過,你便沒今天這麼幸運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以保護自己的隻有自己。”
影嫙低頭沉默,她一隻以為笑是最好的,傻傻的是最天真的,可她忘了,現實的殘酷,不允許天真。
“這六個月,我便為你師,暮清湖便是你習武之地。學與不學,好生考慮。”說完司徒惑便消失在了竹林裏。
笑,救不了人,救不了己!
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是弱者!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以保護自己的隻有自己!
影嫙腦海中回蕩著這幾句話,是,如果她可以自保,便不會從一墜入這個世界就開始頻繁手受傷,不會被白繆塵欺負,不會像今晚如此狼狽。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那麼,她就該成為強者,而不是無還手之力的弱者。
她要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未來所要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