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嫙在竹林裏敲著竹子,心中一陣無語,她白天跟姓白的說了什麼?她好像大聲喊了句:白繆塵我愛死你了吧?呃,丟人,紫芩改怎麼想她了?那個白繆塵肯定也以為自己又所圖了吧。
真是的,越想越氣,打竹子也越打越用力,一個時辰不到,一片竹子便都倒了下去。
甩甩有些紅腫的手,疑惑,那個折磨她的死人去哪了?
管他呢,多打幾棵,讓他見見咱的實力。便有開始瘋狂地打。
遠處的竹林上方,一個玄色身影傲立。是的,他不放心,一隻都在。在她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便是取她性命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所以,除了在竹苑,他一直在她周圍。保護麼?算不上吧,出於一種責任而已吧。
司徒惑站在竹梢,看著不遠處倒下的一大片林子,少說也有五、六十棵了吧。這個丫頭,很聰明,塵僅一句話,便可融會貫通。從枝頭跳下,走到倒下的竹海邊。“夠了。”
影嫙打得正起勁,忽聽到這麼一句,便收手轉頭,鼻子一抬,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打完了,徒手。”亮亮自己紅腫的手,以示證明。
“明天,與塵學醫吧。”塵乃她所愛,也非薄情寡性,不像自己冷血無情,定能護她周全。
“學醫?跟白繆塵?”考慮考慮,白繆塵人很好沒錯,不過,她不喜歡醫術,毒術還差不多。
司徒惑不回答,算默認。
“不要,我不愛學醫。“雖然眼前這個人總折磨她。但她還是不要學醫。
司徒惑剛想說什麼,忽然目光一凜,快速抱起影嫙一個閃身,落到幾米之外。不知為何,影嫙在一夥的同時,覺得他剛才的動作慢了半拍。剛才站的地方,赫然插著一把泛藍光的劍。
司徒惑明顯也發現真氣的異常,抬頭看了看月亮,原來,如此啊。
倒是他忘記了時間了,看著地上那把從他記事起便記憶深刻的劍,每個月的今天,都會有不知死活的人那這個同樣泛著藍光的劍,來給他兩條路選,可惜,從來沒有人能動他分毫,他給了自己第三種選擇。
今夜,怕是運氣不佳了。
一個黑衣人借著月光拔出劍,說著司徒惑不能再熟的台詞:“一:回國:二:死”
司徒惑不語,麵無難色,上前一步將影嫙擋在身後。
這個動作無非是給了黑衣殺手最好的提示。
“劍。”
影嫙把不遠處的劍拔起遞給司徒惑,司徒惑卻搖頭。“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兵器可以幫你。”
一道深冷的劍光山道了影嫙的眼,影嫙在睜開眼時,先前已一把劍尖離自己隻有兩公分遠的長劍,和握著劍的一隻嘩嘩流血的手,這幅場景在影嫙腦海裏根深蒂固,記了一輩子。
這個人,是在救她?
司徒惑輕輕一折,折斷了那柄劍,但是,眼前的高手,加上身後的她,還有今夜的不逢時,都提醒著他,今夜,必不容易,何況還有剛才,那啐了毒的劍。“能走,就快走。”
“不走。”應選說的尤為堅定,她不想欠人情。
司徒惑扔下手中的斷劍。“不走,那麼,就認清現實吧。”這無疑是最好的一次教材,黑衣人一定會對她下手,讓她知道,弱者隻能是犧牲品。
司徒惑因為特豎的環境,加上中了毒,相當於廢了條左臂,去了五層功力,鹿死誰手已然可知。
果不出司徒惑所料,黑衣人幾個虛招,便將目標繞向了影嫙。又一劍,便又刺向影嫙。
“呲!”劍穿過肉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