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影嫙不著邊際的唱著,沒辦法,要宣泄一下心中那股難耐的寂寞啊,不然會無聊死的。
司徒惑走在前麵看著道路兩旁投來的怪異眼光,很是尷尬且無語。
不用好奇路邊怪異的眼光,因為影嫙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天兼好幾夜了。所以已經從那個通俗上來說是鳥不拉屎“千裏”冰封的雪原走出來了。
影嫙看著遍地綠草人煙稀少的過道,心情格外的好啊。清新的空氣,聞起來格外的舒暢。“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為什麼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
影嫙繼續放開嗓子吼,聽的前麵的司徒惑冷汗連連。
唱著唱著,影嫙鼻尖嗅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那股味道,久違了啊。快十天了,自己問到的不是冰,就是雪的味道,這股味道,充分的刺激了自己的饑餓感,肚子咕咕的叫喚。
包子的味道,茶葉蛋的味道,還有蒸糕,似乎還有花卷……
影嫙鼻子敏銳的搜索著,用鼻子探著路。
司徒惑一回頭看見影嫙怪異的摸樣,甚至還流著口水,差點被嚇到,以為是中了什麼毒,毒發了呢。
那手得著影嫙,刷刷就是兩下,點住了影嫙。
影嫙一下從食物的誘惑中親醒過來,瞪著準備繼續點來點去的司徒惑。“你幹嘛啊。”
“你中毒了,我要幫你驅毒。”司徒惑說的是義正言辭。
“我去去去去去去你大爺的,中什麼毒啊,我聞到了食物的味道而已。”影嫙兩個手依舊耷拉著,像個小狗狗一樣破口大罵。
“呃。”司徒惑這才想起來,趕得這幾天路,吃沒吃什麼,都是些野菜野味,休息也都是睡在雪地裏,倒是苦了這丫頭了。
看著發愣的司徒惑,影嫙又是一陣窩火。“解穴啊,這樣好難受的好不好。”
“啊。”司徒惑從呆愣中恢複過來。“哦,好。你在這等著,我去買吃的。”司徒惑動手點了兩下。
影嫙不舒服的拉了拉領口,扭了扭脖子。“快去快回啊。”揮手示意司徒惑——你可以去了。
司徒惑看了影嫙一眼,就向遠處的一個過道包子鋪走去。
影嫙手扇著風,沒辦法,從那雪原出來以後就越來越熱,自己身上是厚一件,棉一件,不熱才怪呢。話說這外頭是七八月的天,雪憶城那旮瘩卻冷得跟大冬天似的,真是奇怪。
借著袖子扇風的勁,影嫙又開始四下張望。這回到不是沒收獲,看那遠處,嘰嘰喳喳圍了好些人,好熱鬧呢。中間似乎還有塊告示牌子。
這場景,不就是古代的公告欄嘛。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蛋被通緝了,值多少錢啊。
影嫙邊甩袖子扇風,邊往布告欄去。擠了半天才擠進去,還為此被人狠狠鄙視了好幾番。
影嫙不理那些人,甩著袖子看向布告欄。
此人白沂,於雪憶城少主大婚之日搶走新娘,扔下山崖,逃脫在案,現懸賞黃金五萬兩捉拿此人。反知情者舉報必有重賞。
還附有畫像。
影嫙來來回回掃視了幾番。“畫畫的還不錯,蠻像個人的,不過怎麼感覺好眼熟?還有啊,這通緝令寫的太沒有水平了,好歹該寫什麼罪大惡極,人神共憤,天地不容什麼的來激起民憤嘛。還有啊,什麼叫扔下山崖?應該是跟新娘一起跳下山崖嘛。”
“小乞丐你知道這個劫匪在哪啊?那你可發財了,五萬兩黃金呢。”
“五萬兩?很多麼?”影嫙沒概念。
“夠你花兩三輩子了。”
“這麼多啊。”這個叫白沂的還蠻值錢的嘛。要不自己去抓回來?說不定還能功過相抵,三輩子都不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