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的茅草屋裏,火堆燃燒,劈劈啪啪的響著。破破爛爛的們在風的影響下“吱呀吱呀”的,角落裏蜷縮這一個人,瑟瑟發抖,看起來很冷。
“吱呀。”長長的一聲,門被推開,淡淡的月光射進來,卻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來人手上提著包袱,一身玄色衣物,顯出姣好的身材,臉上的銀色麵具反射著月光,更顯清冷。
關上了門,銀麵走到火堆旁,用粗長的棍子,戳了戳火堆,火堆頓時劈裏啪啦的炸響著。
扔下長棍,拍了拍手,銀麵像影嫙走去。
蹲在影嫙旁邊,影嫙整個人蜷縮著,臉對著牆,銀麵看不見影嫙的臉,隻看見影嫙緊緊的收著胳膊,身子在發顫。
想要伸手去抱影嫙,手觸到的卻是一片冰冷潮濕。衣物,都是濕的!難怪主子要自己帶衣物帶藥過來。
將影嫙翻過來,抱起,看見影嫙臉上不同於往日的緋紅,心裏當下明白了。
剛將影嫙放在司徒惑原本鋪好的稻草上,影嫙手不規矩的那麼一揮,正好從銀麵側臉滑過,勾斷了連著麵具的銀絲,整張銀麵具就那麼掉了下來。
脫離了麵具,銀麵臉上的驚慌就顯得那麼明顯。
火光的印襯下,足以看清那張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麵粉一樣慘白的麵容,眉若春山,不似一般男子劍眉高挑,印著粉白的臉,唇就顯得如桃花般不點而嬌,嘴角卻帶著冷硬的角度。氣質如玉卻又夾雜著淡淡的疏遠冷漠。
可惜,這張絕美的臉,影嫙卻看不見。正因如此,銀麵才放鬆的舒了一口氣。重新把麵具卡回了臉上。
銀麵從包袱裏找出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藥瓶,一個個的看著瓶上標著的字跡。
風寒發熱。是了。
銀麵倒出藥丸,喂進影嫙的嘴裏。奈何沒有水,銀麵也隻有祈禱影嫙能自己吞下去。好在等了一小會,影嫙是把藥吞下去了。
銀麵扶起影嫙,想要運功將藥效更快發揮。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玉玨呢?”
銀麵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近乎於為什麼來的是你?也就意味著,自己又犯過錯了。“爺,玉玨在閉關煉藥,接到命令,楓炔就過來了。”銀麵真實的名字是楓炔。
“羽汐呢?”司徒惑冷聲問道。
“羽汐在老主子那裏。”楓炔低著頭,一一答道。
靜默了一會兒,司徒惑再次開口。“你退下吧,二十裏以內的紅衣衛,你明白的吧。”
“楓炔明白。”說完,眼光瞥了眼昏睡的影嫙,踏步向門外走去。
司徒惑凝眸看著影嫙,因為靠著火堆,潮濕的衣物在烘烤下升起白煙。
頓了頓,司徒惑沉思了半晌,坐在影嫙身旁,開始解影嫙衣物上的扣子。
司徒惑動作很緩,幾乎每褪去一件都要帶上幾分遲疑。也不知過了多久,影嫙身上也隻剩下單薄的白色褻衣,半幹半濕的貼在影嫙身上,幾乎是半透明的。
司徒惑很清楚的看見了影嫙胸部厚厚的布纏繞出來的裹胸,頓時麵上一紅,扭開頭,不去看。他一直沒忘她是個女子,卻剝奪了她作為一個女子的權利。
挑了件衣服披在影嫙身上,遮住不該看的。將影嫙往火堆靠近了些,這才開始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