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山莊內有一塊很大的廣場,大到或許可以建一個後花園,種上各種花花草草,好在各個季節爭奇鬥豔。可是,這麼大塊兒地,萬萬是不能種花種草的。否則,這武林比武大會,要去哪裏比?
不過,不能種,也有人已經種上了。雖說剛移植的草皮還沒有紮根,不過長勢倒也還不錯,放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
各大門派雖是詫異自己走錯地方了,再三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也開始老老實實的準備劃取一方土地,做休息之用。
但是那地方早已被劃分好,每塊區域類還有幾棵掛著許多圓溜溜的大石榴的石榴樹,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沒有茶水沒有酒水。
領路的小廝說:“各位自便。”
意思就是,要麼坐地上,要麼就站著吧。
禁止攜帶酒水,禁止在比武期間離席。難道就讓他們這群人靠著些棵石榴樹過活?何況還是些並未熟透的石榴樹。
其實不然,比如那小廝又說:“茶水有,酒菜也有,各種吃食也有,隻要各位願意掏錢,廚房很快便送過來。”
那些個武林人士氣的往地上一坐,劍鞘氣的往地上一戳,便又聽那小廝涼涼的一句:“損壞公物,照價賠償。”險些氣的有些人一口老血噴出來。
幾近正午,太陽高照幾乎是要熱死地上的螞蟻。一堆人用帽子扇風的,用手掌扇風的,多得很。還有很多無聊的吃著酸澀的石榴,還硬生生的將石榴子吞下去。因為亂扔雜物,也要賠錢,理由是汙染環境。
就在眾人等的以為可以直接睡午覺了,總算是聽到了一聲豪邁的叫喊:“盟主到——”
隨後便看到一名白衫的男子推著那紅衣的公子來了。雖是遠遠的一眼,卻還是將那人身上紅色的妖異氣息認了個切切實實。
除了那盟主栩洢,還有誰能有這般?
栩洢到了那專門為盟主設置的位子上,那是一處陰涼地,看起來好不涼快。眾人羨慕的眼睛一紅。
子言抱著栩洢坐到位子上,將輪椅放在邊上,自己坐了上去,腰間別的笛子險些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銀竹清空笛?”猜測聲四起。
“應該是,沒錯了,沒有笛子有這般的色彩的。”
各種抽氣聲,各種議論聲。
子言看著栩洢笑了笑,要說什麼不言於表,二人都懂得。
“吾輩前些日子身子抱恙,推遲了這許久,著實過意不去。特備薄酒一杯,飲完這酒,便開始吧。”
栩洢說完,各個角落出了許多侍從,端著酒盅酒壺,送到各派麵前。
“吾輩沒有前輩們闊綽,隻有幾杯梨花酒,還請各位前輩擔待著些,莫要見怪。”栩洢句句話都在理,話語中進退有度,分寸掌握的很好,叫人挑不出刺。
老成些的,自然是結果酒水,分給派中個人一並飲下。不服氣的,便撇著嘴“戚”上一聲,一股怨氣將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