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洢那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拉了個人負責千蛇林的事情。把捕蛇之期改成了半個月,帶上子言就去雪憶城了。
路程不短不長,本是要七天左右的路程,在絕情宮擁有的特殊交通條件下,兩天便到了。
栩洢也算的上好運氣,頭一回坐這熱氣球,老天相當給麵子,不刮大風不下雨,順順利利的到了離雪憶城不遠的一個小鎮,休息了一夜,換了馬車往雪穀去了。
去雪穀隻有一條路,必須要進雪憶城。再不然就是像上次那樣跳崖,栩洢可還記得司徒惑摔成重傷的樣子,也不打算去試。
進城的時候,栩洢見子言給了那守門的一些銀子,說了幾句什麼。就順利通行了。
栩洢心中感歎一句,果然是有錢好辦事。
一路順利,並沒有什麼阻礙。雪憶城的管理並不是太嚴,反而鬆懈的很。想是東方笑根本不在雪憶城。這雪憶城是江湖第一大城,原因便是因為享譽江湖的機關陣。傳說雪憶城有個血舞冥蠲陣,進去的人絕無生還可能,布陣的人也絕對活不成。雪憶城有很多暗衛都是培養出來用來布這個陣法的。
除此之外,雪憶城的陣法多的數不勝數,像連困眾人的環雪陣,鎖住對手的繞雪陣。再比如,當初自己一人之力破開的血情陣。
雪憶城的機關陣似乎都脫不了一個“xue”字。
當初也是破罐子破摔,沒想到竟然破了那陣,那陣法的致命弱點,應是沒人知道的,卻叫他誤打誤撞撞上了。
那處破綻,似乎是設陣者刻意留出來的。那設計者便是司徒惑。
這些,都是後來發奮習武,拚命學習得來的。倒是想起來,下竹影山時,司徒惑手中的書名,便是雪憶機關陣。曉得了司徒惑的實力,也清楚了司徒惑造的那雙劍的威力著實不可小覷。
其實,司徒惑的心,也是狠不起來的。
栩洢一個冷顫抖了抖,吸了吸鼻子,又披了件衣裳。身上厚厚裹了好幾層。
這雪憶城還是那麼冷,哪怕仲夏都還是那麼冷。
栩洢窩在馬車裏,子言早就探路去了。他一個人呆在這裏,手裏抱著個暖暖的湯婆子,沒事兒就愛瞎想些有的沒的。
栩洢伸手挑起厚厚的夾棉的窗簾往外開,這裏是那個猶如冰雕的世界,冰麵光滑的像鏡子,或許千年不會變,萬年也不會化。
栩洢覺得有些冷,放下窗簾,將手縮回懷裏捂著湯婆子。她怕冷,打從那雪憶城一戰後就格外的怕冷。淡淡歎了口氣,熱氣在臉前液化成一片白霧。
“子言……怎麼還不回來。”栩洢無聊的囈語。
栩洢倒不覺得子言會出什麼岔子,畢竟一個鬼,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哦不,半個鬼。
隻是不曉得,子言這個半人半鬼的怕不怕冷。
栩洢又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閉上眼準備休息一會。冬天太冷,比較適合冬眠。
車門規律的被敲了三下,栩洢剛閉上的眼又睜開了,知道是子言回來了,張口道:“進來說。”臉前又是一片白色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