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痕一怔,緊抿薄唇,轉頭對著皇上道“皇上,隻有足夠的證據,臣才能肯定是誰所為。”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吹完,並不敢去看玉凝妝的眼睛。

皇上一直緊盯著夜千痕,也是看到了夜千痕的麵部和眼神的變化,看了夜千痕旁邊的玉凝妝一眼,隨後道“那你,你如今心裏懷疑是誰做的?”話間,手指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麵。

夜千痕抬起頭看著皇上,道“此時毫無證據,臣出來也是無用。”不想皇上會這般,不過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桌麵,無奈夜千痕給他弄了一個爛攤子,又看他對鎮國將軍的嫡女看重,心裏倒是想整他一番。

皇上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那此時就不用宣王來解決了,朕這就派人調查,盡快解決這事,也好解了玉容將軍的誤會。”讓他身邊的暗衛去查,不出半便可以查出來,這比夜千痕去查好多了,免得拖久了,讓玉凝妝心裏心結越來越重,想到這兒,皇上不由心情愉悅,他這應該算是幫了夜千痕吧。

皇上思考之間,隨即馬上就在孫公公耳邊耳語了什麼,然後嘴角掛笑,甚是愉悅,不容夜千痕反抗。

夜千痕垂目眼底微有一些猶豫,要真的是她阻止他娶玉凝妝的話,那以後對她的懲罰,在她的心裏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一世除了玉凝妝,他不欠誰的了。

夜千痕了聲“是。”

皇上並不打算讓兩人現在就出皇宮,打算等事情查好了才讓人回去,請了兩個人一齊去禦花園,讓夜千痕和玉凝妝好好培養感情,皇上這是好心幹壞事,讓玉凝妝心裏有一種想揍夜千痕的感覺。

玉凝妝明顯感覺到一路上夜千痕緊緊的盯著自己,感覺渾身不自在,麵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等到了禦花園的亭子裏,玉凝妝不自在了,隨即對著皇上行了行禮,開口道“皇上,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連眼睛也不想去看旁邊的夜千痕。

夜千痕聽了微微挑了挑眉,這是要幹什麼?生氣了不成?惱羞成怒了?還是想回府,以他的了解,不把事情解決了,皇上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皇帝聽了眉毛也是跟著動了一下,隨即道“罷。”眼神也看了夜千痕一眼,這一路上他可是看過來了,夜千痕和玉凝妝隻見則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玉凝妝突然之間抬起頭,直視著皇帝,這可是第二個敢與皇上直視的人,話語之間很是堅韌“臣女時候曾過,長大之後,要找一個比臣女更加厲害的人,做臣女的夫君,臣女希望和夜千痕隻見來一場比武,若是宣王贏了,臣女便是心甘情願的嫁進宣王府。”

雖然前世她敗在了夜千痕的手下,那也是她太過年輕自大,而且那時候的她還對夜千痕手下留情,畢竟那個時候的她,愛他成癡。

今生她重來一會,定當不會敗在他的手下,她會毫不留情的出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皇上一怔,不想玉凝妝竟然要和夜千痕比武,在他看來玉凝妝如今心裏想的更多的則是不甘心就這麼簡單的嫁給夜千痕,皇帝想到這兒便是點了點頭,這才是一位將士的體魄,對於女兒身的玉凝妝來,這是值得稱讚的。

皇帝看著玉凝妝的眼睛裏,都是讚賞,臉上和藹的掛著笑,點了點頭,看向了夜千痕,敘敘開口“宣王可願與玉容將軍比武一場?”

夜千痕抬頭一愣,不想玉凝妝竟然開口要和她比武,夜千痕斬釘截鐵的開口“臣不願。”

皇上一怔,心裏多少有些驚訝,開口道“哦?為何不願。”他以為夜千痕會答應了,看他剛剛對玉凝妝的在意程度,如若想娶的話,是人定然都會答應的,因為對方是自己想娶的女子,若是贏了,玉凝妝還過會心甘情願的嫁進宣王府的。

玉凝妝也是微微一愣,眼目深沉的看著夜千痕,她心裏突然覺得這不是夜千痕,因為在她的影響裏,夜千痕多少都是對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

夜千痕知道即使是贏了玉凝妝,玉凝妝也不會像是口頭上那樣的心甘情願,他知道自己留下的錯,玉凝妝比不甘心很多的是不情願再次踏入宣王府,而他卻不想對著她動手。

夜千痕麵無表情,緊抿薄唇,道“臣從不與女子比武,更何況是臣未來的夫人。”

前世她愛他成癡,視他如命,今生卻是他愛她成癡,不願再步入前世的後塵。

玉凝妝聽了夜千痕的話,心裏不由嗤笑了一番,不與女子比武,那前世她敗在他的手下,又怎麼回事呢?想著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現在很難猜測夜千痕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皇上聽了不由嗬嗬大笑,轉過頭對著玉凝妝道“如此如意郎君,玉容將軍還有何理由不嫁。?”

玉凝妝微微一愣,而又是皇上問這種話,臉上不由泛著淡淡的微紅,許是無奈,而又不得不回答皇上的話,垂著眼目,聲開口“……嫁。”這麼一個字,就被玉凝妝給咬了出來,她並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幫著夜千痕。

皇上聽到了玉凝妝聲的一個嫁字,而且看她的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自以為是害羞了呢,心道:到底還是個女兒家,害羞也是在所難免的,不由的笑出了聲。

夜千痕聽了玉凝妝的回答,不由一愣的看著臉上正泛著紅暈的玉凝妝,則是忽略這個問題是皇帝問得,讓人不得不答,心裏便是一陣驚喜,嘴角也從找的麵無表情,而漸漸的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玉凝妝看了麵前的兩個人,而且夜千痕竟然也傻傻的跟著高興,好像她回答的是真心話一樣,她現在十分想伸出手無奈的扶一下額頭,無奈皇上在場,長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起。

玉凝妝差不多陪著夜千痕和皇帝陪了一個時辰,突然孫公公跑來,先是行禮,再是在皇上耳邊耳語了一番,隻見皇上聽了孫公公的話,麵容神情都變得有一絲陰沉。

玉凝妝看了便是明白過來了,這下藥之人定然是查了出來,而且還證據確鑿,而且這個人絕對是她所猜測的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涉及了成王爺。

夜千痕拉了臉色從先前的淺笑拉了下來,臉色陰沉,得了話,兩個人隨著皇帝一同去了禦書房。

這次皇上並沒有把禦書房裏的人全部遣下去,宮女,太監和侍衛都在一旁侯著。

皇帝坐在了主位,而夜千痕還有玉凝妝也是站在了一旁,隻看見皇上麵部陰沉的開口道“讓人出宮去把成王爺和琉璃郡主給朕請來。”話語之間有一股威嚴,讓人聽了不由渾身一抖,四下的奴才聽了也是明白過來了,皇上怕是要發威了。

在宮中呆久的人,四下的奴才都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情,心道:這下成王爺可是要遭殃了。

而孫公公看著皇帝這般,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成王爺和成王妃當真是寵女兒寵的太過了。

不止是成王和鳳淺霜進宮,就連成王妃也進宮,然而成王妃並沒有跑去見皇上,而且跑去見了皇太後。

成王進了禦書房,臉色異常的不好,鳳淺霜在進來看到玉凝妝的時候,眼裏全都是怒氣,更多的則是不甘心。

“臣(臣女)參見皇上。”兩人一一行禮。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開口道“成王可知朕喚你來有何事。”並沒有打算讓他們讓個人站起來。

成王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旁邊的鳳淺霜聽了明顯身子寒顫了一下,成王也是感覺到了,怕是自家女兒做了什麼事,才會如此,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道“臣不知。”

皇上眼目深沉的看了成王許久,直叫他一直冒著冷汗,隨後轉過頭來,看向了一旁的鳳淺霜,開口道“琉璃郡主你可知罪?”

然而鳳淺霜也是抬頭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皇上,迷茫道“臣女不知臣女犯了何罪。”隨後低下頭,皇上的眼神太過嚴肅,直叫她害怕,心裏也不知道皇帝的是什麼,感覺自己甚是無辜。

夜千痕皺著眉頭,而玉凝妝則是挑了挑眉看著鳳淺霜一臉無辜的樣子,真不知是真的無辜還是裝的,繞有興致的看著鳳淺霜。

而皇上挑了挑眉,這才開口道“來人,把人給朕壓上來。”他更希望鳳淺霜有自知之明,這樣他至少會看在成王的麵子上,會從輕發落,畢竟成王就隻有這麼一個獨女。

鳳淺霜隻感覺胸口異常的煩悶,而且眼皮一直跳,一陣聲音,鳳淺霜隻看見一個丫鬟被侍衛給壓在了她的旁邊。

隱隱約約還飄過來一絲絲的血腥的味道,鳳淺霜先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不屑的側過頭看向旁邊的人是誰,看了之後整個人呆愣了,脫口而出“你!”隨即趕忙的閉上了嘴。

鳳淺霜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鬧到皇上的麵前,趕忙的低下了頭,心裏對玉凝妝的恨意更深,嫁不成便嫁不成就是,竟然還告到皇上的麵前,心裏道玉凝妝不是好人,絕對不能讓她嫁給痕哥哥,她現在心裏恨得牙癢癢,看著現在麵前的玉凝妝。恨不得撲上去扒了她的皮。

成王也感覺到了異樣,而且夜千痕和玉凝妝都在場,霜兒又是這般的反應,腦子裏理了理一番,理出來了,不想霜兒竟然做了這般糊塗的事,他可是知道,這婚事可是夜千痕自己求的,要是娶不成鎮國將軍的嫡女,夜千痕也是個記仇的,隨後看向鳳淺霜的眼睛,全都是恨鐵不成鋼。

成王現在想來,剛剛急急忙忙跟著進宮的王妃,也是知道王妃定然是幫了霜兒,唉,這麻煩怕是大了。

皇上看著成王不斷變化的表情,在看看鳳淺霜,心裏一目了然,看著鳳淺霜開口道“琉璃郡主,這個丫鬟可是認得?”

鳳淺霜聽到有人點了她的名,整個身子寒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旁邊麵容已經毫不血色,衣服上也浸著血,甚是虛弱的的丫鬟,心裏不由好怕了起來,刺進麵前的人是當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