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
夏天自己都想不起了,她不得不承認,她很想他。
無關乎其他,隻是單純的想見見他,見見那個一直被她放在心底,明明很想忘記,卻又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清晰的人。
她該恨他的。
奪走了她最珍貴的東西,卻又轉眼和她的妹妹勾搭在一起。
該恨的不是嗎?
但是,那感情,就像是藤蔓,一旦生長,再想清除,卻是難上加難。
既然想見,那就見見好了。
她本就不是矯情的人,不論愛恨,隻願隨心。
今天的她,身穿著一套法式禮裙,胸前綁著係帶,將她上半身的線條勒的緊致有度,性感又不失甜美。
下半身是隻到膝蓋處的短裙,蓬蓬的襯著上半身,顯得她身材火爆,高挑誘人。
一張烈火紅唇,性感的女王範。
坐著保姆車來到熟悉的海邊別墅,隻是,當初的男主角,如今卻不知去了哪裏。
一個人孤身出現在別墅的門前,在沒有主人的陪同下,她隻能跟其他人一樣,想要進入其中,隻有出示統一的請帖。
沒有請帖的,哪怕你身份再高貴,身價再高,都不能進。
這是宮離墨的地盤,一切,都得用他的規矩來。
走入別墅,裏麵人影晃動。
又是一場屬於上上層社會的交際舞會。
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場舞會,到底出於哪種目的。
隨手接過使者盤中的紅酒,即使不能喝,也得有個紙醉金迷,奢靡的樣子。
她漫無目地的晃在這棟碩大的別墅大廳。
主人家還沒到,場中的眾位嘉賓都在與熟悉的不熟悉的熱聊著,但顯然,都有些漫不經心。
因為他們都在猜測。
夏天百無聊賴的上了二樓,心下總有些期待,想要找找,能不能首先看到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二樓,她記得第一次來時,宮離墨曾為她介紹過這棟別墅的結構。
在這裏,白天的時候,她可以從陽台那裏,看到最最壯闊美麗的海。
而晚上,雖然海還是那樣壯闊,卻在夜色的渲染下,總有些太深沉。
走到這裏,她很想去看看夜色下的海,到底是有多深沉。
但她沒想到,走到拐角時,在那陽台的欄杆處,她卻看到一對擁吻的男女。
男人的大掌穩穩的托在女子的後腰,吻的那樣濃烈和肆無忌憚。
女子塗著豔紅色的指甲,妖嬈而充滿誘惑的摟在他的脖子上,仿佛整個人都已軟化在他寬闊而令人安心的懷裏。
他們吻的是那樣難解難分,竟連她這個突然冒出的超大號電燈泡都沒發現。
夏天的心,在那一刻好似被人生生撕成兩瓣,被人緊緊捏在手中。
女子顯然是有些承受不了他的濃烈,輕輕的呻吟出聲,雖是痛苦,更多的卻是歡愉。
宮離墨,你說過要帶我看海。
如今,我眼中所謂的海,隻是你對其他女人,與和我時,一樣的博愛。
就像大海,汪洋的找不到盡頭。
夏天轉過身,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去。
大廳裏的人們依舊在談笑,但夏天卻無來時的澎湃。
腦海裏充斥的全是宮離墨和夏莉莉的擁吻,他有力的大掌,就像曾經托著她那般,托著別人的。
猛的灌下一大口的紅酒,讓那辛辣的味覺,刺激著胃部,同時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可以好好清醒清醒。
深呼一口氣,她將紅酒杯放到侍者的盤裏,轉手又取了一杯。
別以為她這是想要把自己喝死,然後再進一次醫院。
自殘?她還沒那麼傻。
身體是自己的,她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女人,不管在何時,都要懂得照顧自己。
在這個世上,即使沒有一個人可以愛自己,我們,也要自己愛自己。
淺淺的啄著杯裏的紅酒,她眯著眼睛,掃視著現場的各個來賓。
貌似,大部分都是商業的老總,娛樂圈裏的,好像隻有她一個。
不,還有一個,就在樓上呢。
這宮離墨也真是沒品,客人們都在下麵等著呢,他卻在上麵跟女人玩親親,全然不顧他們這些人。
難不成,真得先讓他玩完一炮,然後再來招待他們?
靠,真不要臉。
夏天在心裏唾棄著,遠離眾賓客,一個人站在那淺淺的啄飲,倒也瀟灑。
直到,一道略帶歉意的聲音,從樓梯的轉角處揚起。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宮離墨手挽著夏莉莉,一步步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