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去極門?她這是被邀請跳槽了麼?
蘇荃先是想笑,可很快她就被這個提議打動了。去玄宗?聽在元大陸,極門和玄宗的關係是所有門派中最不和的。兩派之間非但有三十年一次的鬥劍會,還會每百年就在引仙大會上打得你死我活。各自死在對方手下的師兄弟不知多少。以至於兩派已經有將近千年的時間沒有互相通姻的紀錄了。這在元大陸是極少見的。雖然在修真界,女修的路量較男修要少很多,高階女修更少。但是別的門派或家族都會偶有通婚的事,基於有些修仙家族或者門派中的勢力都會為了鞏固自己的利益則不斷的聯姻。但是,極門和玄宗卻是近千年沒有出過這種事。可見兩派的關係僵成什麼了。
若是她到了玄宗,那麼就成了極門的叛徒。那個桓澈……就算再有什麼心思,怕也難以如願了。如此一來,她的心頭大患就算結了。至於欠下的人情,她會還的。她一定會還給他!
但……她又憑什麼相信玄宗不是另外一個狼窩呢?在極門,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她還有回旋的餘地。可去了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知道會碰到什麼?所以:“很抱歉,前輩抬愛,在下受寵若驚。隻不過,我實在是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這丫頭這是默認她在極門的日子過得不痛快了麼?
黃臉修士的笑意這次直接從眼裏冒出來了:“丫頭,你很奇怪。你是沐陽真君的弟子,如此身份,在門中應該是如魚得水吧?為何你竟然會覺得不痛快?”
這家夥居然想勾引她些什麼有的沒的麼?蘇荃給他笑了很賴皮:“也許是我自己貪得無厭呢?人總是得隴望蜀的,我也不例外。”
這丫頭實在是有趣!黃臉修士本來開始隻是和她閑串的,不想竟然有意外之得。不過這丫頭看樣子很聰明,套話怕是難了。那就直來直去好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極門過得不好。但在我們玄宗的女修,日子卻都是很好過的。我們玄宗也有爭鬥,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有矛盾就下鬥劍場。誰贏了就聽誰的。至於女修……大家都是讓著的。”
這人居然在勾引她?蘇荃好笑,托起兩腮裝可愛:“前輩,您覺得晚輩象是女的麼?”
黃臉修士大笑出聲:“確實不象。”尤其是比劍的樣子。又凶又狠!最近對上逐風的時候,簡直就真正不要性命的打法。把逐風給氣得!對了,到這兒,黃臉修士覺得有件事得明白:“我們家逐風當時可是沒想傷你性命的。你手下留情饒了那五個,這孩子雖平時寡言少語,卻是極講義氣的。豈不料……你這丫頭,好凶。”一時心軟的下場就是在床上躺了十一年,這孩子快氣死了。
這個……蘇荃倒是沒想到。仔細想想當時的事……好象是的。不然那子的劍哪有那麼輕易避開?還讓她逮住機會回捅了兩記?
“那就請前輩替晚輩謝謝逐風師兄了。”
“謝倒不必,你救他救得很盡心。”這點醫修已經和曜日師兄過了,不隻逐風,連其餘五人的火毒都被吸得很幹淨。絕沒有一絲殘餘。曜日師兄聽了沒什麼,黃臉修士卻明白:師兄這是肯定了放人之意了。
“丫頭,你真的不想去我們玄宗嗎?在元,煉氣弟子轉來轉去,不算叛門的。可若是等你築基成功了,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事,蘇荃倒是頭一次聽。有些意外!但仔細又想了一想後,還是鬱悶的搖頭了。就算眼前這位前輩看上去挺和氣的樣子,她也不想冒險。她如今的情況已經是很頭疼了,若是再來點什麼,她就不要活了。
黃臉修士沒有和這丫頭再什麼了,卻是轉頭把情況告訴了曜日師兄。
那丫頭竟然真的覺得呆在極門不痛快?曜日意外。但:“她不願意過來,你也不必強求。”
“可這丫頭實在是個好苗子。”曜日師兄沒去鬥劍會,黃臉修士卻是去了,對於比劍之事他從頭看到尾:“這孩子於機變之上十分有靈氣。雖然劍術呆板了些,可聽在那之前也隻才練了四五年。能那樣就算不錯了。再加上她這火影術,還有那雙手逆向劍……師兄,不來咱們玄宗真的太可惜了。放到極門,能教她什麼?無非是那些道術而已。”
黃臉修士因資質欠佳,自知結嬰無望,所以在門中便接了一部分門中雜事來做。他人和氣,又極少與人發生衝突,更時時處處都是為門中利益著想,所以很得各位太上長老的意。曜日聽師父隱約提過一句,似乎太上長老已經默認將五師兄留作下任掌門的考察人選了。他如今這般想,曜日不奇怪。但:“她既不願,又何必強求?”
“不是強求。隻是想和師兄商量一二,看看有沒有辦法。橫豎那丫頭自己也覺得不痛快。我瞧她想了不短,大概隻是權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