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男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其中最精瘦的一個嘴快卻是先開腔了:“那是因為采赤焰玄金得進坑道。而這些坑道因為直通內山,熱得不得了。常人進去連一刻鍾都呆不住就頭暈眼花,隻有喝了那茶方能堅持住。”
原來是這樣。女修滿意了,一道靈訣點出,就把那男修從裏麵放了出來。“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那精瘦男修楞了一下後,撒丫子就跑了。網兜裏的男修見那男修越跑越遠,可這青衣女修卻並沒有暗算如何的,便知道她是真的了。嘰嘰喳喳的就全叫起來了:“仙子問我,仙子問我,我可這裏的老手了。”
“仙子問我啦,我知道的很多的。”
他們嘰嘰喳喳,青衣女修卻是氣定神閑,且不知從哪裏還變出來了一隻竹杯,裏麵盛著淺淺的果子釀。直到這些男修叫得嗓子痛,再不叫喚了才講:“那誰知道這些坑道在哪裏?是然而成的?還是你們自己挖的?從哪裏進最容易得到赤焰玄金?”
“當然是自己挖的,賊老才不會給人留這種好事呢。”
“是啊!自己的道自己挖,挖完了還得把洞口掩住。因為這茶一隻能喝一次,喝多了就會寒氣太重。所以挖一段就得退出來休息大半。我們一般都是晚上開工的,因為晚上更涼快。”
“至於哪裏赤焰玄金最多,仙子你可是為難我們了。我們要是知道哪裏多,早挖出來了。還會在煉氣期耽擱這麼久?”
“不過聽越往內山越多。隻是弟子們修為太低,縱使有這冰心菊葉茶護身,可靠得太近就受不住了。所以從來隻在外麵揀些的而已。”
這四個回答得最快的,也被放走了。剩下的那些這次不用女修再問就直接七嘴八舌的了:“聽有個前輩在西峰那邊盜洞的時候挖出來了一個巴掌大的赤焰玄金,運到中樞城,賣了上萬靈石。”
“後來便有好多人都去那邊挖,可是卻再也沒挖出來那麼大的。可見這東西還是要靠運氣。不過這麼些年傳出聲挖到大寶貝的也隻有那邊了。所以還是值得一去的。不過那邊聽總有高修階士出沒,仙子去了可要當心。”
“其實我聽南峰那邊的高階修士去的更多。聽還有人挖出西瓜那麼大的一個呢。不過挖出來沒跑遠了,就在褐金山那邊讓宰了。聽打得塌了半座山。”
“那怎麼也得是築基以上的修士了。以咱們的修為哪能打塌半座山?”
“你怎麼知道就不是結丹修士呢?”
“你傻了?要是結丹修士誰來幹這活?隨便到聚血堂接點活,什麼都夠了。”
“不過到這個,仙子你要是挖到赤焰玄金要出手的話,可千萬別到那家靈寶居。給的價錢太低!還是到玄閣更好。”
“的正是。老子第一次就是因為不知道情況,衝著極門的名聲去了靈寶居。結果尼瑪,竟然比玄閣的價錢少了三成。虧死老子了。”
這些男修可能是感覺到這位女修並不是真想殺他們,所以言談間也漸漸放開了。從挖礦到賣礦,結果最後甚至扯到極門和玄宗的爛事上來了。越題跑得越遠,可這青衣女修卻是聽得十分喜歡,一直放他們得口幹舌燥,再也不出什麼有趣的話題來後,才把那靈網一下子全收了起來。
而正當這些男修要道謝時,卻見那青衣女修已經不見蹤影,抬頭一看,一道微微發紫的遁光已然消失在南邊的際了。
“我的呐!竟然是位築基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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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修是誰?當然是離開極門已經又是三年的蘇荃了。
這三年來,她按著桓澈花大價錢買的那本遊記,將極門附近的大山脈,河川湖澤都遊曆了個遍。挖了不少好東西,也打了一些妖獸。可是總體價值都不高。按雪卿的:“人越多的地方好東西越少,早讓挖幹了。你若想要好的,就要到遠些的地方去。”
蘇荃也知道這個理,但是她始終覺得命最重要,所以一直沒有敢往太遠的地方去。直到半月前在褐金山和一隻三階劍齒豹打鬥時,她的佩劍被那劍齒豹直接咬斷了後,這才下定決心來這個盛產赤焰玄金的不停山一遊。
關於不停山的事,那本遊記山誠然記載了很多,可蘇荃還想更穩妥一些,所以便有了開始那翻周折。結果,果然沒白費事。西邊和南邊出礦的機率更大。
可是:“你不打算去那兩邊?”雪卿帶著了然和一些嘲諷:“要你一直這麼心謹慎,你這輩子也甭想有大機緣了。”
蘇荃當然知道,可她卻認為:“我和那些修士又不一樣。我既不需要大量的靈石來買丹藥,為何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