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不出某人的手掌心麼?好象確實是這樣。但這麼一味沉默下去,日子卻是太煎熬了。她隱隱覺得這位似乎不是很想讓她結丹,可是這樣的想法卻好象不在沐陽真君的預期裏。難不成是這對父子又在搞什麼內部戰爭?不過話回來,也許一切的矛盾都出在那個薑遊的供辭上。
是他:桓澈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的。把她嚇個半死!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卻又象是根本不知道。這貨還在一心想著他的那個朱緋色,壓根對她沒興趣。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十八顆極品培元丹又算是什麼?
曾經蘇荃特別特別想得到極品培元丹,可現在東西到手了,她卻是連吃的膽量都沒有了。那個通躍階術雖然很好,可是用了它以後卻會讓自身的筋脈變色。到時候隻要沐陽真君興致來了一檢驗,她就暴露無疑。到時候她怎麼解釋?你兒子教我的,不是我偷的?但桓澈會幫她麼?而且就算是她承認是她偷的,尼瑪她得去哪裏才能偷到那樣的東西?
所以不管怎麼想,那個通躍階術她是不能再練了。真的好可惜,她當初連元嬰期的口訣心法都背下來了。等等,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現在她最應該想的是結丹的問題!蘇荃雖然沒結過丹,但她可以很肯定,她心裏裝的這麼塊大石頭絕對結不了丹。築基結丹結嬰分別要問心問人問。問心,她知道自己是誰,清清楚楚明白;問人,她沒有足夠的把握;至於結嬰時要問的道,她就更沒有頭緒。她不能匆忙結丹,必須準備好了再付之行動。可就目前這個狀況,讓她怎麼準備?她必須突破這個困境才行,可如何突破呢?
逼他生氣不行?
那就逗他開心?可是,好不情願啊!更何況這人的底細她根本不清楚,雪卿又頂不上用了,到底怎麼哄男人?還是哄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男人,真特麼的太難了。
老爺!尼瑪老娘就是和妖獸打架也行啊,為毛要出這種難題給我?
或許是她詛咒得太狠了,當晚上她正在打坐時,忽然間就覺得一陣地動山搖。整個屋子都晃起來了。那感覺就象是第一次妖獸來襲一般!
所有的人都驚得從屋子裏跑出來的,在外麵露地上休息的散修們更是一個接一個的衝到了自己的飛行法器準備大戰。桓澈曜日還有那個象征性存在的某某某,更是趕緊組織大家備戰。卻不想,地麵波動了整整一晚上,動靜甚至比前一次更大,可是卻楞沒有發現有妖獸從哪裏衝出來一隻半隻。地麵上到處可見的都是凡間的地鼠之類的動物,象惶惶不可終日一般的到處逃竄。
“會不會隻是普通的地動?”昊宗的落霞真人提問。結果挨了玄宗一名真人的狠狠白眼:“你見過這麼強烈的地動麼?”這程度,比上次地動時還要劇烈呢。
“我看大家還是趕緊把城牆建起來吧。陣法也要加緊布置。城內的建築暫時可以停工了。”曜日真人拍板定案。桓澈並不反駁,事實上城中所有的修士都趕緊收拾家夥開工了。這情形要是妖獸真的來攻可就麻煩了,若陣法布好後,起碼大家有個抵擋的時間。介時再想什麼辦法,也總好過全軍覆滅。
當然,這隻是散修的想法,真正有門派的人都在翹著期盼著地動開始時就發出去的萬裏傳訊符。看看其他地方是否出事!
三後,三派發出去的萬裏傳訊符陸續回來了。答案全部一樣。雖然地動得非常厲害,可是妖獸卻沒有看到一隻。就連中樞城也一樣。
是安全的信號?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高階修士們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肯多言。大家全都加緊手中的工作,希望這所城池快些建起來。至於蘇荃……她無事可做!因為沒人給她分配活計。好象她是大熊貓級的孕婦一般的待遇,實在讓人慪透。可現在,她想幹了。主動申請到外麵巡邊!因她是在三派諸高階修士麵前提的要求,所以桓澈沒有反對。
可待會議結束後,他卻是直接把她拎回屋:“你想幹什麼?”
“為上樞城建設做出自己盡有的貢獻。”
“少胡縐,實話。你不知道外圍的工作是最危險的嗎?若是有妖獸來襲,你們會是最先出事的一撥!”
“可是我想吃東西!”
“吃東西?”這答案太詭異了,桓澈完全不理解:“你不是早辟穀了麼?”
是啊!早辟穀了。可是,從那地動開始,她就開始渾身不舒服,口幹舌燥想喝水想吃東西。瘋狂的想吃,怎麼也忍不住吃東西的衝動。可偏偏如今的上樞城早已經沒了坊市!煉氣期的弟子們在上次獸潮中基本上消失殆盡了,築基以上的修士既是辟了穀又是沒心情。以往她也是這樣的,並沒覺得哪裏不適,反而覺得省事。可這兩,她真的好難受!百爪撓心一般的不舒服,隻想吃點什麼把那股壓下去。她必須吃東西,可偏偏城裏沒有,她就得到城外打些吃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