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得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就要警鈴作響後,卻是有大批的魔修從那些魔域裏始終飄浮的黑色霧氣中衝出來了。這些魔修的修為高低不一,卻都在築基以上。而且他們人數眾多不,手裏還各持著一種長長的竿狀魔寶。一見到他們,便用那魔寶向眾人噴水。
那水顏色漆黑,味道怪異,曜日一看,臉色就變了:“那是魔屍水!大家注意,千萬不要被水淋到。”
曜日大聲提醒的同時,一把便要將鳳翎塞進他的匿靈球中。卻不想,蘇荃卻是比他還早了一步,一把拽著他,反把他塞進了匿靈球中。然後一邊祭出水火陰陽盾,一邊將被她招手叫過來的玄宗諸人,全塞進了匿靈球。
紫瀲不解:“你這是在幹什麼?”
“快進去,我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裏。”
在魔域,因到處都是魔氣,所以道修為了怕身體沾染到魔氣無法祛除,所以在這裏是不能使用任何遁離符的。以免碰一什麼魔氣深重的地方,一時不慎被沾染到,那可就麻煩大了。
可她怎麼會有辦法帶他們走?
紫瀲驚疑不定,可淨塵落雁卻已然全鑽了進去。他們隻要也跟了進去。而就在他們進入匿靈球的同時,居然見鳳翎自己也鑽進來了!?
驚雷瞪大了雙眼:“你也進來了?那咱們……”
“不必多管,總之能帶你走便是。”
蘇荃的方法也簡單。就是讓冥蝶化作了一道煙霧,隱身進了那些本就黑色的魔霧之中。在對方有大量魔屍水做武器的時候,這樣的方法最是節約成本!
也果然,他們成功逃脫了這撥圍堵。在色大黑之後,隱身到了一個雜亂無人的山洞中。當然從匿靈球裏出來時,極門的人都沒有看到冥蝶的存在。而對於鳳翎為什麼會把他們帶到這裏來的方法,這些人也識相的沒再追問。
可現在,卻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了麵前,那就是:“我們已經驚動了魔域中人。這樣一來的話,我們想到魔都的話豈不是更加艱難了?”這話的是嚴若守。他並不想指責誰。但讓他不解的是:既然鳳翎有這樣的秘法可以悄無聲息的帶他們進入魔都,為什麼不提前這樣做?
曜日一不驚,二不慌,而是鎮定無比地反問道:“嚴道友可知。我們現在通往魔都的這條路上有什麼嗎?”
他之前又沒有來過?他怎麼知道?但金烏這話的意思卻是:“道友本就是這樣安排的?你肯定我們會暴露行跡?”
“沒錯。”
“為什麼?”
“因為北原東萊乃至於西陵的修士。沒有一個人曾悄無聲息的潛入過魔都。他們都被發現了。所不同的是:有些人跑了。有些人卻是被煉作了魔屍!”
“所以……道友的安排是:我們先打草驚蛇,然後再潛伏一段時間。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走了,可事實上我們卻是悄悄的用這種方法潛進了魔都?”一張一馳。一鬆一離間,果然是好計。
驚雷自以為猜到了!卻不想,曜日的答案卻是搖頭:“我們不能潛伏一段時間,因為如果魔都的人看不到我們真正離開魔域,是不會放鬆警惕的。”
“那你的意思是……”
“離開魔域,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回中元一路留下來擄奪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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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日的計劃似乎很有道理,驚雷也不想否認這樣的計策確實可行。但厚德掃來的眼光中卻全是莫名。
司瀚雖不是權宮人,但與厚德卻算是相處不錯。厚德一向話少,但他的心思卻是深沉曆練:“難不成,你發現了什麼?”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司瀚用的是傳音術,厚德自然也回以傳音:“沒錯。這個曜日,似乎在提防著我們。”前些他們在一起探討進入魔域時的各種路線與計劃時,他壓根沒提今的事。但現在卻是計劃完全性變更!”
“你是,他覺得我們當中有人與魔修有勾結?”司瀚亦是精明之人,一聽便聽明白了。隻是這個猜測實在無厘頭了些:“我們當中怎麼會有人與魔修勾結?”兩派千年不和,曜日提防他們並不奇怪,但若是懷疑他們中有人與魔修勾結的話,就太離譜了。
可,讓司瀚沒有想到的是:厚德回以他的竟然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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