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勸留(1 / 2)

蘇荃落荒而逃!

她不敢再看斬月的眼睛,嚇得一溜煙似地跑回了自己的洞府。何曾如願兩個麵麵相覷,卻不敢進來。而蘇荃則象隻鵪鶉一樣把自己縮在了一處。

她的腦海裏滿滿的全是今的對話。尤其是斬月把守一真君隱晦的含義挑到桌麵上的話。

他和曜日都相信自己!哪怕明知道她有秘密不肯告訴他們。

可她卻做不到這一點。甚至聽到人家有秘密就會直接提起心防。

這樣的差距是為了什麼?他們不是別人。她對外人的提防或許有道理。可在人家明明完全信任她的前提下,她卻如此的警惕是不是哪裏真的不對?

她不想麵對再一次被人背叛的痛苦嗎?

廢話,誰會想麵對那種事?可是,她明明已經放下了不是嗎?她都已經忍住不殺沐陽了,還要她怎樣?可同時,她的心底卻有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人家曜日和斬月也沒有背叛過你啊,可你為什麼還在提防人家?”

無言以對!

隻有以頭撞牆!

她不如他們兩個。是的,她的心態不如人家!

他們兩個能做到包容她的秘密,可她包容不了他們的。她氣的保留著自己的秘密,卻過分的要求別人在她麵前是一張白紙。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安全吧?可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麵前……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會是誰?

斬月過了。他不在乎她和誰在一起,他會一直努力喜愛著她。那份感情不會因為得到或失去而產生變化,因為他有信心,不會讓這份喜愛變成他的心魔。

可她呢?同樣的事若換到她的身上,她能做到他那樣的地步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她做不到!

“斬月,是不是,我真的很氣?”

她又來了。而他卻已然睡下。他洞府裏的禁製對別人來可能是個難題,可對她來則是形同虛設。哪怕在他們已經分開後,他仍然沒有改變這裏的禁製。她隨時可來,隨時可走。哪怕進入他的寢室之內,也一樣。

他不害怕她!而若反過來呢?

蘇荃靠在牆上,歎了一口氣:“也許你的對,我真的很氣。我瞞著你們,卻要求你們坦誠。真的好過分!”

“可我和師兄不在乎!阿荃,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在乎嗎?”黑暗中,斬月披了外袍過來。他站在她的身前,而她一抬頭便能看到他。看到他臉上真誠的微笑,看著他的手伸過來,撫在了她的頭上,用滿是憐惜地語氣講道:“因為我和師兄都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可同時又敬佩你的解決想法。你是個女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很好。我們無意把你逼得更緊。因為……你是個女人!”

什麼?

蘇荃怒了:“我是女人怎麼了?我是女人,所以然的心眼是不是?”

斬月的眼睛裏全是笑,可話語卻已然輕薄:“難道不是嗎?你左右看看,哪個女修不是你這樣的?不管別人有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她都提防著心著對付。越是親近她的人,她傷得就越深。那些不入流的我便不了!可就眼前這幾個呢?你是這樣!一真也是這樣,哪怕兌宮峰的雲錦師姐也是那樣。過往成就了你們的謹慎!可這世間又有哪個男人沒有過往?但他們走出來了嗎?我和師兄的事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家族甚至算是生死大仇,可我們照樣放下了。相處多年,毫無芥蒂,親如兄弟。為什麼?因為我們是男人,我們放得下。你們是女人,你們放不下。”

他親膩地捏她的鼻子,氣得蘇荃卻開始捶他,甚至掐他的脖子:“你才是女人,你才是女人!我那是自我保護,不是心眼。”

“那,我們就不是人?我和師兄就不會害怕擔心你暗中捅我們一刀子嗎?”斬月任她撒潑,可話語卻已然淩厲:“我們明知道你和雪卿的關係非比尋常,也清楚它和那條應龍有關。以前倒也罷了,無論如何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人生,也許並不互相防礙。可現在這個樣子……那條應龍明顯要複蘇了!他要吞沒世人才可真正重生。這樣一來,我們便全成了它的盤中餐。可在這個當口,我們甚至不知道你的那個雪卿在當中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你一直對我們,他沒有進攻的能力,有的隻是智慧。可事實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的那樣呢?他是真的沒有?還是暫時沒有?亦或者他隻是把你騙了?”

“難道我們就不會懷疑你和他們也勾結在一起,或者不勾結,隻是暗中放縱?不自覺地把事情想得簡單化,或者過度相信某個人某件事,以至於判斷失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