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歎息。
楚今朝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張神醫,緩緩道:“張神醫,現在可以幫我兄弟看病了嗎?”
語音剛落,身後就開始一群人的叫罵聲。
“前麵那個混蛋!快點滾到後麵來,別插隊啊!”
“混賬,是不是沒有王法了!”
“哎~世風日下啊!”
晌午之間,醫館內本來就異味彌漫,再加上眾人的唾液橫飛,一下子就鬧成了一團。
張神醫見到如此,挑著眉頭,嘴角直抽抽,直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今不看病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語音剛落,場麵一片寂靜,這時候,一個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發笑的是楚今朝,張神醫皺皺眉,問道:“你為何發笑?”
楚今朝笑聲戛然而止,嘴角還忍不住的抽笑道:“張神醫啊,你覺得他們會讓你安然離去嗎?”
剛剛完,就有一位老婦人走到張神醫的麵前,不停的咳嗽地跪了下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張神醫唄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住了,連忙伸出雙手扶起老婦人,皺著眉頭道:“張神醫啊!您可別走啊,您若走了,我老伴兒的命可怎麼辦啊?張神醫誒!”
完,老婦人開始用那骨瘦如柴的雙手擦拭眼淚。
望著老婦人如此舉動,張神醫心裏覺得十分不是滋味,堵得慌。
但又想到了楚今朝的那副癖樣,心中又怒火衝。
這時候,從人群中又走出來一名柱著拐棍的花甲老人,他佝僂著背,一步一步的挪移到老婦人身邊,一邊咳嗽,一邊道:“老伴兒,咱…咱不求他,走,走,我們去別家的醫館。”
完他牽著老婦人的手,一步一步的挪移著走。
張神醫,歎息一口氣,似乎這一口氣把內心的糾結,怒氣與不滿都在這歎息聲中消逝。
張神醫道:“兩位老人,請留步,我為你們治病。”
雪依舊在下著,門口處也囤積了新雪,新雪把舊雪給覆蓋,一隻腳印剛剛在雪上留下,就被人給收了回去。
張神醫搖了搖頭,站在椅子旁猶豫了一會兒後,歎息了一聲,坐了下來。
楚今朝直直地笑著看著他,道:“張神醫,現在可以為我的兄弟看病了嗎?”
“人呢,快點拿過來,看完了病早點走人!”張神醫有些不滿地道。
聽到這話,楚今朝一翻身,從桌子上躍下,直接把耿誌搬到一邊的一張床上。
楚今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移步。”
張神醫冷哼一聲,撇了楚今朝一眼,來到耿誌的旁邊。
開始觀察起來,探探嘴巴,把把脈搏……………
十息之後,張神醫淡淡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怎麼了,張神醫,我兄弟他沒事吧。”楚今朝問道。
看著張神醫臉上那無奈的表情,楚今朝有些不安。
“你這朋友先是中了毒,隨後又大戰了一場,導致經脈受損,丹田破碎,再加上中毒之深,又受到了極度的驚嚇,雖是沒有性命之憂,但…………”張神醫道。
“但是什麼?”楚今朝急切地問道。
“但是,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醒來,就算醒來,恐怕也是廢人一個,時日無多。”張神醫道。
聽完張神醫的話,楚今朝心中一震,昔日樂觀積極,那個教自己如何如何,在自己和楊帆麵前搞得雞飛狗跳的那個耿誌,現在居然會落得這副田地。
想到這裏,楚今朝的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住,隻聽得見骨頭咯吱咯吱響。
張神醫原本想安慰楚今朝,卻發現他現在給人的感覺跟先前的那個痞樣絕然不同,砰的一聲,那診病人的桌子突然變得粉碎。
眾人一陣嘩然,現在沒有人敢他的不是,因為大家都不想自己像那張桌子一樣,變成粉碎。
“張神醫,那我請問你,還沒有救治的方法?無論什麼方法,隻要有辦法,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本公子也願意去!”楚今朝道。
這話的時候,張神醫一直看著楚今朝的眼睛,發現他的十分的堅毅,並不像那種貪得無厭之徒,緩緩地道:“有是有,但是很難尋找。”
“什麼方法?”楚今朝問道。
“需要一朵花的一片葉子。”張神醫道。
“碧血蓮花的葉子!”張神醫又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