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死關頭,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認真得使出楚瑜所教的劍法。
看著不斷有侍衛倒在劍下的血泊中,韓真不自禁大感歎息,你們這些侍衛平時裏學藝不精,如今本來我是不想殺你們的,但是你們一個個排著隊來送死,其中還不乏有插隊送死的。這簡直是開著跑車超靈車,比比誰死得快啊。
隨著侍衛越來越多,三人被這車輪戰圍困其中,眼看就要被生擒時,二皇子的屋內忽然著起了大火,火越燒越旺,直到冒起了濃煙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好好的怎麼會著火?”韓真好奇的回頭看了看。
萬癡和尚回道:“是我點的,剛才出來時我故意將燭台推倒了。俗話殺人放火都是一套的,我們豈有隻殺人不放火的道理。”
幸好青原青裏這兩個高手沒有回來,眾侍衛以為韓真三人是江湖上極有名堂的刺客,心係李竹的安危,大都忙於救火,覺得二皇子這寢宮實在是燒不得。
剩下的侍衛不多,三人終於看準時機殺了出去,一路逃回了各自的住處。
韓真定定神,喝了杯茶,走到床邊想將唐媚叫醒,但見她睡得安穩又不忍打擾,卻不想轉身的時候一不心將凳子踢翻了。
唐媚睡得淺,被他驚醒後揉揉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趕快下榻著鞋,賠禮道:“公子,都是我不好,幾杯就讓我出了醜態,還占了你的床。”
韓真無心其他,急忙將自己三人剛才所做的事情講了一遍。他覺得這件事遲早會被查出來的,倒不如跟她商量著將整件事情告訴姚婷,也許她會有解決的辦法。
唐媚卻是不太同意,緊緊抱住韓真道:“公子,這深宮內院的鬥爭真是讓人看膩了,不如你帶著我,我們遠走高飛吧,到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見她如此,韓真也有些心動,如果自己一路跟著姚婷走下去,也許很容易建功立業,之後前途會一片光明。但又想若姚婷慢慢失去恩寵,自己定會受到牽連不得善終,這離開隱退才是上策。
兩人一拍即合,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他緊緊抓著他纖巧滑嫩的手,一起到外麵尋找機會想連夜逃出這深宮院牆。
兩人剛剛走出沒多遠,就見遠處火光散布,人聲雜亂,很多侍衛朝這邊走來,也不知是不是來抓韓真的。
這種情況下能成功逃跑的幾率太低了,韓真暗暗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也真是糊塗了。
兩人又被逼回了住處。
唐媚認真的向韓真囑咐道:“公子,你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信我,等到了公主那邊你一定不要承認做過任何事,問你什麼你就不知道。”
韓真剛想什麼,千慧便破開大門闖了進來,她臉色陰沉向他道:“公主有事找你,跟我走吧。”
韓真平複一下心情,隨著千慧前往公主府院,唐媚也緊緊跟在後麵。
姚婷與何將軍坐在廳中,楚瑜站在兩人身後。英直及萬癡和尚也在場,站在靠牆的位置,低著頭一言不發。
姚婷話的語調與平時無異,向韓真問道:“韓真,知道這麼晚我叫你來這裏做什麼嗎?”
韓真故意打了個嗬欠,搖搖頭道:“公主,我一直都在睡覺啊,哪會知道你叫屬下前來是什麼意思呢。”
姚婷的語氣陡然轉冷:“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
韓真目光堅定,果決回道:“公主,就算你給我一百次機會……”
姚婷“啪”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斥道:“韓真,既然你不想要臉,那這臉麵我也就不給你了。”
千慧也一巴掌扇在韓真臉上,向姚婷道:“公主,這子配你親自出手嗎,簡直髒了你的手。”
唐媚看著韓真臉上通紅的巴掌印心疼不已,急忙跪下拖住姚婷的褲腳:“公主,你不要責怪韓公子,是我的主意,是我讓他不要的。”
韓真將唐媚扶了起來,口氣有些不服:“公主,事已經做了,命在你手裏,隻要你饒過唐媚,我們三個的命你隨時都可以拿去。”
姚婷忍不住想再給他幾巴掌,坐在一邊的何將軍忙拉住她勸道:“他們這樣做也算為你出了一口氣,你就不要太過責怪了。”
姚婷掃視一眼韓真三人,憤然道:“我知道在李竹那裏你們受了些委屈,我與他的仇怨遲早都要有個了結。何將軍在南邊的十幾萬軍士隻要再有三個月就會回朝,到時即便是不顧情麵,刀戈相向我們也不會懼怕他半分。但如今他在京都隨時可以調動的十萬兵馬。他被逼急造反的話,隻怕是父皇也會聽他的將我們全部處斬!”
韓真這才才知道自己此次闖下了大禍,雖然自己死不足惜,但要是因為這點事害了公主跟何將軍等人也太過不好,不由抽出了腰間匕首。
千慧見了連忙一腳將他手中的匕首踢開,斥道:“你這賊,臨死還想刺殺公主嗎!”
姚婷苦笑一聲:“千慧,你怎麼想的,他是想自殺。”
唐媚急忙將匕首又扔遠了些,生怕會傷到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