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銅錘大漢卻十分顧忌周晴晴的劍法,在他平時所見所聞中,能與八卦陣刀法拆解這麼多招的對手實屬於罕見。
銅錘大漢略一失神,韓真便迅速溜出了戰局。
銅錘大漢也顧不得去理韓真,抓起掉在地上的鐵鏈纏向了周晴晴的脖子。
韓真拿來的這條鐵鏈反而倒幫了銅錘大漢。
麵對鐵鏈的攻擊,周晴晴第一次巧妙躲過,第二次鐵鏈纏來的同時,銅錘也砸了過來。
周晴晴撤劍抵格銅錘,時間極為有限,隻能馬上又回劍相抗八卦刀法,這中間差出來的空隙,銅錘大漢便將鐵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韓真悔恨不已,還不如隻在一邊觀戰,拿鐵鏈來反幫了倒忙。
銅錘大漢將鐵鏈纏得越來越緊,周晴晴被勒得喘不了氣,出劍速度也受到影響,慢下了幾分。
就在這時銅錘大漢一錘子砸向了周晴晴的腦袋。
周晴晴脖子用勁反勒鐵鏈,用力將銅錘大漢向身邊拉近一些。她這一拉扯下導致銅錘大漢沒有將銅錘砸正位置,反而直直砸到持刀老者的八卦刀陣之中。
他的銅錘被繞在了這循環複繁的八卦刀法中,就像一個在龍卷風中漂蕩的樹葉一般。
沒了銅錘的夾擊,周晴晴終得機會回劍將脖子上的鐵鏈砍斷,危困解除。
持刀老者將銅錘還回到銅錘大漢手中。
新一輪的八卦刀法又立即開始,周晴晴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繼續聚神拚力的與他殊死搏鬥,那大漢的銅錘又開始時不時向她砸去。
先前周晴晴與那老者已經過了幾百招,眼看她就要找出對方那八卦刀陣中圓心的破綻,也同時躲過了不知多少次銅錘的襲擊,但此刻卻隻得重新開始。
韓真跟萬癡不敢再自做聰明,兩人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對於這兩方的交戰,不好再胡亂插手。
站得久了,韓真與萬癡都感覺到麵前的刀鋒戾氣激得臉上甚是難受,慢慢移離著身子從側麵而過向下躲去。
這時,三千反賊被重兵押至大殿內外。
一個老臣驚愕的指著被抓反賊頭領,向韓真道:“皇上,這個是太子啊!”
太子?那不就是憲宗的兒子,本來這皇位應該是他繼承的,卻被自己搶了,他當然會不甘心,刺殺也屬正常。
看太子白白淨淨的臉蛋,韓真近前拍拍他道:“孩子,你真是夠命苦的,本來可以當皇帝,誰知道我半路殺了出來,你這皇帝夢也就到頭了。你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糾集三千人就敢造反,這三千人你是從哪弄來的?”
太子冷冷瞧了他一眼:“這三千人自是本太子身邊的幕僚賓客,親信死士,如今事敗,他們自然全會咬舌自盡,用不著你殺!”
“胡!朕什麼時候過要殺他們了,三千個人全都咬斷舌頭,那不得有三千個舌頭掉下來。哎呀,你也太過血腥恐怖變態了,想死我給你們弄點幾斤老鼠藥,砒霜,鶴頂紅什麼加在毒酒裏不就可以了嘛。”
萬癡瞧瞧韓真的表情,忍不住湊近問道:“皇上,難道你想玩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那一出,會將他們放了嗎?”
韓真點點頭,擺擺手,示意眾兵將這些人全都放了。
他想想自己這皇帝不定做到幾時呢,能少殺一個便是一個,何況這是活生生三千條人命。
聽到他這命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眾人覺得這個皇帝的行為雖然古怪,但卻是透著股仁義,也有些人覺得他這麼做缺乏威嚴,難以威震四海。
太子被鬆了綁,起身便帶領著三千士兵迅速離開了。
周晴晴與那兩人打鬥正酣,韓真前幾步向持刀老者跟銅錘大漢喊話:“你們兩個不要再頑固抵抗了,憲宗已經死了,你又在替誰賣命?這樣做值得嗎!隻要不再抵抗,我保證不殺你們。”
兩人誰都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還在繼續狠鬥中。
韓真隻得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你們隻要立即停手,我就賞你們每人八百兩黃金。朕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
“不行,我要一千兩!”銅錘大漢手中舞舞生風,表情十分嚴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聽他這麼一,韓真跟萬癡頓時笑得前俯後仰,原來這麼簡單就能把事情解決,你倒是早啊。
那持刀老者並沒話,顯然沒受誘惑,韓真馬上命人先去準備一千兩黃金。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兵忽然火急火撩的跑了進來,顯得十分焦急。
“皇上不好了,太子又殺回來了!還帶人將我們的國庫霸占,手下士兵還喊叫著要招兵買馬討伐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