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家附近的一個鄰居,那是個智力稍有問題的老人,可他對人特別好,從無害人之心。自己時候不懂事還老戲弄他,心情不好時還拿他出氣,可他從來不記仇,每次見到自己都還會很和善的給自己糖果。
韓真想起那個老頭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過得怎麼樣,想著想著又有些想家,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畢竟他才十八歲,還屬孩子心性,感性的一麵幾乎占了他的全部。
他眼淚滑過腮間,周晴晴看在了眼裏,也不忍再責罰他,道:“看在你知錯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了。”
韓真抱抱賀強強,向周晴晴道:“師父,這賀強強也算我師叔,剛才我真不該那麼做,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他。”
見他這樣,周晴晴微微笑笑,對他好感增加了許多。
周晴晴將他的手抓了過來,道:“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師父就多幫你練一會兒手勁。”
韓真心裏叫苦著,想著早知道她這樣,自己寧願挨那茶杯一砸了。
他臉上做出忍痛的表情,像一隻待宰羔羊一般就等著周晴晴的手用勁了,周晴晴瞧瞧他的樣子問道:“剛才你不是表現的很平靜嗎,看來都是裝的吧。隻有在疼痛之上再強加疼痛,這手勁才可以練了出來。”
韓真呼吸急促,很是緊張害怕,道:“今咱們就先練到這裏,他日朕……”話剛到這裏,周晴晴就已經將勁用在他手上。
這時一邊的賀強強突然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緊接著,他開始脫掉自己的上衣,全身舞動跳個不停。
周晴晴將韓真放了開,向他道:“你快去將他的衣服穿了上去,光著個膀子像什麼樣子。”
韓真過去將賀強強手中的衣服奪了過來,要幫他穿上。
賀強強推開韓真,接著想要去解自己的褲子。
韓真大叫道:“哎呀不好師父,師哥要脫褲子了,我們還是先躲躲吧,待會兒他還不得全脫光了。”
周晴晴急忙快幾步扯著韓真一起向外麵奔逃去。
韓真命幾個太監進去幫賀強強穿好衣服。
周晴晴望向遠方,臉有愁容,自是十分擔心師哥的事情。
兩人向前幾步,一直走到了這宮中的一個拱形橋上。
韓真終於忍不住問周晴晴道:“師父,你跟師哥愛得很深嗎?還有,你為什麼先前一直要殺掉憲宗呢。”
周晴晴不與他答話,自己凝神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萬癡急匆匆向橋上跑了過來,向韓真道:“皇上,不好了,呼寒拔派人過來了,這人咱們見過,就是那在青樓的頭牌蓉兒。”
韓真心裏一驚,那個蓉兒似乎可以移山填,神通大得很。當下叫萬癡將這蓉兒先安頓了下來,明日上朝議事再接待她。
待萬癡下去後,周晴晴提議道,不必給那些番幫使臣麵子,將他們殺掉便是。
她當然不知道韓真心中還掛記著英直、楚瑜、千慧,即便要跟匈奴開戰,也要將這三人救回再。
第二日朝上,蓉兒來麵見韓真,身後跟著一個女子,想來是她的侍婢,這女子懷裏還抱著一把琵琶。
韓真心想這死頭牌還是個音樂發燒友,走到哪裏聽到哪裏。
蓉兒見了韓真極不客氣,未有行跪拜之禮,開門見山道:“這次我前來,是傳達我主皇帝的旨意。你們聽好了,今年你們大唐向我們匈奴納貢黃金一萬兩,馬匹五千匹,牛羊各五百頭。”
下麵群臣連連指責,怒視著這蓉兒,恨不得將她撕碎。大唐怎麼也是堂堂大國,威震下,隻是近些年來,這番幫邦越來越放肆了。
“簡直是癡人夢,你們該向我們大唐納貢。”一大臣忍不住道。
蓉兒逼問道:“皇上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韓真向侍衛下令道:“給朕將這個喪心病狂的賤人拿下。”
一群侍衛衝了出來,將蓉兒上綁,向外拖去。
蓉兒身邊那女子本來一副柔弱的模樣,見主人被抓,突然發狠,將琵琶彈了起來。
眾侍衛趕快上前要將她一起捉了來,但她快一步彈奏起了琵琶,一種怪異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極為刺耳。
很快,四下的蛇蟲鼠蟻全都迅速爬了出來。
一群螞蟻約有幾萬隻都不止,從侍衛身上爬過,很快就將兩個侍衛被吃得隻剩下些骨頭。
幾百條毒蛇爬了出來將這些侍衛全部緊緊纏繞,直至死亡。
上千隻老鼠跟蟲子一起出來噬咬著侍衛,襲擾著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