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蝙蝠怪叫一聲,這聲音尖而長,一口猛撲向武秀林將她銜在口中,眼看就要吞了下去。
韓真連忙向齊瑩軒求情道:“大姐,這麼就讓她死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風格啊。”
齊瑩軒拍拍手做了個手勢,蝙蝠將武秀林吐了出來,很快對著她咬了一口子,蝙蝠看似輕輕一咬,其實已經咬傷了武秀林身上練武處的重要經脈。
武秀林軟綿綿爬在地上站不起來。
韓真前去試著要將她扶了起來,卻見她如受重傷一般,渾身無力。
韓真悄聲激將她道:“你不是一向很英勇嗎,這點傷就在這裏裝癱瘓,快些站起來。”
武秀林一氣之下,硬是經脈逆行強行站了起來,身體左右搖擺險些又要摔倒,這樣一來已經將體內的七經八脈更是傷個厲害。
見她好像很痛苦,韓真也納悶起來,並未見她受太重的傷。不過想想齊瑩軒,此人手段狠毒,也許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傷到了武秀林的要害。
齊瑩軒將武秀林扯了過來,神色有些調笑譏諷,又有些狠辣道:“剛才你跟我的那些話很是有趣,我還想再聽一遍,你再一次吧。”
武秀林強硬回道:“你這女賊娃,一遍哪夠,我要一千遍。”
韓真心道,一千遍不得累死你這個瘋子。
齊瑩軒又是一拳擊在了武秀林臉上。武秀林一口血吐到齊瑩軒臉上,一顆牙被打掉。
韓真故意將武秀林惡狠狠推開,道:“大姐您何等身份,跟一瘋子有什麼可的。看她的樣子,瘋癲的厲害,再跟她玩下去簡直有失你的身份。”
楚婉兒見武秀林被如此對待,捂著嘴,偷偷哭了起來。
項儀瑩去扶扶武秀林,見她這時倒地後便再站不起來了。
齊瑩軒拍拍韓真道:“你這子比他們這些人可乖得多了。所以本姐就給了你幾次逃跑的機會,但是沒辦法,你又蠢又笨,不僅沒逃走,還帶來了幾個好玩的俘虜給我。”
韓真笑笑道:“大姐,瞧你的,我本來也是想著陪你玩耍,哪裏敢想過逃跑呢。你就是再給我十次二十次機會,我也是絕計逃不掉的。誰不知道,您貌似貂蟬,智似諸葛孔明,能跟你玩耍是我的榮幸,傻子才想著跑呢。”
韓真完著這一番話後,果然見齊瑩軒臉上蕩漾起了笑容,看來這好聽的話誰都愛聽,即便是知道自己在討巧奉承,她一樣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哼,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人必須要有韌性,待哪朕整頓朝綱,威服四海,將你這齊姓女妖捉了起來,讓你在朕麵前上三三夜的奉承話,還不許重樣,還要出口成詩,一步作詩。
齊瑩軒拍拍韓真腦袋道:“雖然我疼你,但是我們一切還是要按規矩來的。今好好休息,明娘要看你如何麵對新的花招。”
去你二嬸的,又自稱娘,簡直不要臉。韓真硬著頭皮點點頭,心裏一陣怒氣向上衝。
這又責怪起了清遠,這老賊見了齊瑩軒連連叫人家娘,這倒好,此女賊當娘還當上癮了。
楚婉兒跟項儀瑩也有些奇怪,難道這毒女子是這公子的母親,她再是駐顏有術,看上去也太像啊。
齊瑩軒將武秀林、楚婉兒、項儀瑩鎖到了大牢裏。
韓真被帶回到齊瑩軒的宅院裏,這時也不見了周晴晴及萬癡他們,想著多半也是被關到了牢房裏。
還好事情有轉機,他們許是沒有被殺掉。
韓真被齊瑩軒安排到奴仆房裏。韓真見是女仆的房間,連忙去主廳找到齊瑩軒,問問是不是弄錯了。
齊瑩軒告訴他,這是故意要他跟女仆放到一起的,要是將他放到男丁房裏,這些人在東鼎派都有些拳腳,怕把他打死了就沒的玩了。
韓真雖然慶幸沒有關進牢房,但與女仆同處一間房他也更覺尷尬。
白時女仆還在外麵,他偷偷躲到了床下麵,睡了一覺,精神恢複了許多。
暗下來時,眾女仆都回到屋舍內,韓真一時犯了難。
一個女仆到床下拿臉盆時發現了他,眾女仆圍著他一陣質問,經他多番解釋,才確信是齊瑩軒的意思。
一女仆拍拍他道:“看他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諒他也不敢撒謊。”
“我們的房裏有一個男子,這多麼不方便啊,還是讓他到院子裏吧。”
又一女仆摸了一把韓真臉道:“看他的樣子也不敢怎麼著。再了我們一十二個時辰都要隨時被傳喚,人人都穿衣而睡,讓他躺在地上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