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一陣奇痛下,見三人圍在自己身邊,此時大家又處在廚房中,眼前盡是些菜刀、鏟子等物,還有一股子油煙味,這種環境很是不適合療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隻女妖怪要把自己做了菜呢。
他向劉雨婧道:“雨婧,快背我到別處,我都要快被這油煙味弄窒息了。這受傷後待在廚房裏太是危險了,萬一張祖金跟吳櫻桃返了回來,直接便將我下油鍋了,油鹽醬醋都不用費心找了呢。”
劉雨婧不屑道:“哼,你那時候也看到了,張祖金這隻妖怪喜歡將人生吞的,哪裏會用油炸。”
董伊雲此時重重掐在韓真被咬傷口處旁邊的皮肉,這樣蝙蝠咬傷的痛苦便可以減輕一些。韓真本來想這樣做的,他以前在現代社會裏每每打針體檢抽血便都用此法,這樣以痛治痛,往往還是有些效果的。
韓真向劉雨婧繼續道:“不就讓你背我一下子嗎,你可知道這其實是你莫大的榮幸,你哪裏有這許多的廢話。張祖金是喜歡生吃人,萬一吳櫻桃愛好不一樣呢,這妮子口味重,就是喜歡吃油炸的。”
劉雨婧還是不肯背韓真,若是韓真在這東鼎派的職位比她高的話她自然會毫不猶豫背了他去,還會是心甘情願那種。
她又向韓真狡辯道:“這口鍋本來也沒有多大,至多勉強放得下兩隻雞,隻怕是連隻豬都放不下。何況你這麼大個人,更是放不進去了。我覺得你現在身受重傷,不宜亂走亂動,還是就在這裏好了。”
周晴晴將韓真拉了過來正要背了起來,韓真輕輕推推她道:“師父你快些躲開,我不想背上這欺師滅祖的罵名,以咱倆的身份,我背您孝順你是應該的,這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反了過來的。”
其實要在平時,周晴晴背背他又何妨,但是偏偏這時候他就是要挫挫這劉雨婧的銳氣。
韓真騰出一隻手,將那菜刀拿了過來在菜板上狠狠剁剁。
劉雨婧指指他警惕道:“你要做什麼,你拿著菜刀我也不會怕了你,雖然你現在受傷了,必要時候我還是會出手的。”
韓真笑笑道:“劉雨婧,你真是高估了自己了,殺你焉用牛刀。我是在跟你,我雖然不能被整個人放到鍋裏,但是吳櫻桃可以將我剁成幾塊,一塊塊放到鍋裏。”
見劉雨婧又要話,韓真早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將要什麼,馬上堵道:“你一定,即便是剁成幾塊,總量還在那裏,這鍋裏還是放不下。你真是笨,難道她就不能像吃麻辣燙一樣,將我一塊塊吃,邊涮邊吃,吃完一塊再放一塊,這樣不就可以吃光了嗎!”
董伊雲為免韓真傷口疼痛,掐著他傷口邊上皮肉幫他止痛時較為用勁,這一會兒已經將他本來完好的皮肉也給掐紅了。
她放手後問韓真道:“怎麼樣,疼痛減輕了些沒有。”
韓真傷口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話時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還行,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痛。”
周晴晴拿出香帕擦擦他臉上的汗珠道:“什麼時候了還嘴硬,瞧瞧你這像是不痛的樣子嗎。”
董伊雲托著韓真的後背,打算將他背了起來。
劉雨婧趕忙將韓真奪了過來,背到自己背上向董伊雲道:“董姑娘,您萬金之體,還是我來吧。”
這東鼎派極為重視靈獸的馴養,而董伊雲又是難得的馴養師,所以實際地位要比長老還要受人尊敬。
本來東鼎派掌門齊瀟群武功當屬下第一,在江湖上已經少有敵手,但是這後來下妖患橫生,對這強橫的東鼎派也是巨大的威脅,所以他便開始重視起來這門中靈獸一支的發展。
有了這眾靈獸在手,不僅無懼妖怪,連齊妖廳趙嫵也要對自己這東鼎派禮讓三分了。
韓真被放到床上,這蝙蝠的斷齒好像在他這皮肉裏越陷越深了。
周晴晴焦急的問起董伊雲這處理辦法,董伊雲將自身的兩根長長的銀針拿了出來,這銀針本來是給受傷的靈獸做針灸用的,這時她想要用它將韓真皮肉裏的斷齒挑了出來。
董伊雲捂住韓真眼睛道:“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看,不會很痛的。隻要你睡一覺,一切就都好了。”
韓真雖然都要快疼暈了過去,但是這尖銳的劇痛像支針在紮著他,想要完全暈睡了下去卻是不能。
韓真見無論如何何都睡不著,這便直接坐了起來,拍拍劉雨婧道:“算了,我不睡了。今爺就學學關雲長刮骨療毒,一邊下棋一邊刮骨。雨婧,找副象棋來。”
劉雨婧很是不服氣,但礙於董伊雲麵子,到各屋找了起來。
周晴晴輕責韓真道:“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能老實一點嗎,要象棋做什麼?快快躺下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