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麒麟雖然受到刀鋒襲擊,神體無懼刀傷,繼續衝了前去.
眾士兵趕快變換著陣法,將藍麒麟牢牢圍了起來,不斷的閃著手裏的大刀,有一部分人手持大刀開始飛身而起在做著圓周運動。有些人持刀自右至左劃去,再有些人自左至右。還有些人拿著手裏大刀俯身閃來閃去。這些人各做各事,整齊有序,互不幹擾,在他們的布置下,一道道刀鋒閃來閃去並未立刻就擊向藍麒麟,這些本來就很大很亮的刀鋒在閃爍間不斷的組合,直至後來組成了一道巨大的無比的刀鋒。這道光亮的刀鋒直徑大概有五六個屋舍的大。
藍麒麟連連吐著神水想要逼退眾人,但卻發現這這些人用刀鋒將自己的神水擋向了一邊,神水不能擊到眾士兵,被直直逼灑向了遠處空地。
他們通過精巧的陣法讓藍麒麟的神水此時無絲毫的無用武之地了。
藍麒麟焦急無助,依然不斷地吐著神水,這樣它的體力被大大的耗費著。
韓真覺得藍麒麟十分可憐,將受傷的劉雨婧安頓到遠處後,自己衝向了這刀鋒。剛剛離這刀鋒還有一大段距離時,就覺得這刀鋒逼來的戾氣,臉上全身有一種似乎被人用刀割爛的感覺,還以為臉上已經流血了,本能的摸摸,皮膚卻暫時是完好的。隻是他此時的臉被刀鋒寒氣所傷,臉變得紅紅的,是從裏向外映出血。
他向後退了退,想著要是這麼貿然衝了上去也隻會白白送死。仔細瞧瞧,見這些人之所以能布出這麼密不透風的陣法就是因為人人有序而行,各司其職互不幹擾,一定得想個辦法擾亂他們的注意力,這陣法也許就破了。
藍麒麟被困在眾兵中間,第一道強大的刀鋒已經砍向了藍麒麟的後背,它的後背受此一刀,皮膚稍稍裂開些,相當於常人的輕微破皮流血。
但是它畢竟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停止了吐水,尖聲鳴叫了起來,顯然是十分害怕的。
韓真這時猜測這些士兵多半不是朝廷的軍隊,朝廷裏的士兵要是真的像這麼能征善戰的話,那些各地的節度使也就不敢擁兵自重了。
至於是李名冒能讓士兵有此陣法也是不可能的,他更注重於招攬一些奇人異士,比如什麼翠翠之類的。
這藍麒麟都被困在中間了,自己胡亂思考這些又有何用處呢。
藍麒麟現在就像是一個無辜的人被一群流氓給圍了起來,這群流氓不能將他大卸八塊,而隻能用手裏的刀一刀一刀不斷割著它的肉。
韓真再向後退些,瞧見一個染布房,這染布房裏的人見到此處有惡鬥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找了一塊最大的黑色布料,打算用這布料在短時間內遮住眾士兵的視線,然後藍麒麟便就可以乘機逃脫了。
他跟劉雨婧從兩邊拉著這塊黑布,剛閃到近處,黑布就被這刀鋒給砍成了十幾段。
兩人隻得退了回去再想辦法。韓真從附近的房頂爬了上去,慢慢移向近處房頂,抓起一塊塊瓦片向眾士兵扔了下去,瓦片很快也被刀鋒劃至了幾段,成碎片飛了出去。
韓真返了回去,再找了一塊較大的藍布,又找到了一家麵粉店,將許多麵粉包到了這藍布裏。
他抱著這藍布跟麵粉再次爬向附近房頂。
這次他多抓下幾片瓦來,分幾次一塊塊扔了下去。起初每扔了一片瓦下去,陣法中都會有一兩人騰出手來將瓦片砍至碎片。
到後來他不僅向下扔著瓦片,還開始向下麵士兵叫罵著:“你們這些王八蛋隻會欺負一個生靈,我都扔了你們這麼多瓦片了都沒人敢上來給我過過招,真是瞧不起你們,一幫烏龜鬼。”
人群中一個士兵很有序的在人群中退了出來,舉起大刀躍上了房頂想要將韓真結果了。
韓真邊躲邊道:“哎呀,也就你這混蛋還算是有點脾氣有點膽子啊,來呀來殺我啊。”
韓真早已經將幾片抓下來的瓦布置在自己周圍,這士兵猛地跳上來,一不心踩在這滑溜溜的活瓦上,一個站不穩就要向下掉去。
韓真衝跑過去,拿著藍布裏的麵粉趕快抱住了他,兩人一起向下落去,眾人見到有自己人跌下來自是不能用那強橫的刀鋒攻擊,有幾人揮舞著手裏大刀準備要刺中韓真。
下落中,韓真趕快抖開手裏的藍布,麵粉一下子全灑了下來,現場立刻就白茫茫一片,眾人互相看不清對方,隻得暫時停止了砍殺。
韓真從房上跳下來時壓在剛才跟他一起掉下來的士兵身上,幾乎沒怎麼受傷。
韓真又將藍布扔蓋到藍麒麟身邊幾個士兵頭上,暫時擋住幾人視線,趕忙跳到了藍麒麟身上,驅策著它逃跑。
藍麒麟會意,載著他一個飛身閃出去將劉雨婧抓起來向半空中飛去。
待麵粉的煙霧散去後,眾人連忙扔下手裏大刀,將背後弓箭拿了出來向藍麒麟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