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鐲子遞回到劉雨婧手裏,不敢正眼瞧她,道:“這位姑娘,你的東西我們不能要,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打殺女人的。”
老者將劉雨婧手裏的鐲子又搶了回來,連連向年輕男子斥責了起來。
接著老者又在劉雨婧身上一陣搜尋,摸摸她脖子上手上再無飾品,不禁一陣沮喪。
年輕男子將老者推開,趁他不注意又將鐲子搶了過來遞回劉雨婧手裏連聲著對不起。
老者一陣氣憤指指年輕男子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見了是娘們你就腿軟走不動路了。隻要我們偷夠五百個屍體,就能自己開他一間翠紅院,女人不多的是嗎。”
韓真見這老者還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跟理想,偷五百個屍體,那還不得將這一個鎮上人的祖墳給挖遍嗎。
年輕男子還是個情種,誰都能看出來,他對劉雨婧的眼神及舉動絕對屬於是一見鍾情的。
年輕男子向老者反駁道:“你懂什麼,下間有一千個紅,一萬個紅,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了眼前的她。”
韓真忍不住向劉雨婧道:“大哥,你看他竟然這麼喜歡你,沒想到你做為女人也是很有市場的。”
劉雨婧正要再向年輕男子問起他知道的,老者就要上來想要一拳打向她,以給她些厲害瞧瞧。
年輕男子馬上擋在劉雨婧麵前,同時猛地將老者一腳踢倒在地,接著撲了過去對著他又是一頓暴揍,嘴裏還道:“你這混蛋,敢打我的未婚妻,我要跟你解除結拜兄弟的關係。我就算拚了自己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
老者也一個翻身將年輕男子推到,將他撕打一陣,兩人扭打纏鬥在一起,雖然是尋常百姓的打架樣子,但出手卻很是狠辣,一副都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樣子。
韓真向劉雨婧道:“大哥,沒看出來,你的姿色竟然可以讓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啊。這有人為你命都不要了,你不會感動的想要哭吧。現在這怎麼辦,局麵有點亂了,本來開始時以你的風格肯定是在一刹那就會送兩人見閻王的。但是你們倆金童玉女一見鍾情、此情不渝起來,你是不是下不了手了。”
劉雨婧道:“這個容易的很,先將那老東西殺了,慢慢將年輕男子知道的全都問了出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就交給你吧。”
韓真拿出匕首向兩人近去,向老者刺去,一刀輕輕刺到了他的胳膊上,這一刺隻是淺淺沒入了一個刀尖,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要他認輸逃跑便罷。
老者受傷後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年輕男子抓住這機會對著他一頓暴打後,老者便不再還手了,躺在地上喘著氣,由於他胳膊處韓真刺得並不深,血沒一會兒就止住了。
年輕男子又踩了老者一腳,問道:“怎麼樣,還要跟我做對嗎,我喜歡一個女子有錯嗎,以後你要敢對她有半分不敬,我一定將你宰了。”
老者摸摸胳膊上被刺破的傷口著:“自從剛才我胳膊受傷的那一刻起我就全想通了,什麼富豪大業,全是虛無縹緲,猶如鏡中花,水中月。我從來都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刀傷,這種痛簡直是可以痛到骨髓裏的,我覺得我的人生路上隻要能有一點金創藥便已知足。”
韓真大感好奇,自己這一刀刺去並沒有多痛啊,還將一個準備要殺人的強盜變成了類似於禮佛念經、參禪悟道的高人。
年輕男子摸摸老者的傷口問道:“受了這一點點傷就讓你放棄了宏圖大業,有這麼疼嗎?”
年輕男子從韓真手裏借過匕首,以類似的傷口在自己胳膊上紮了紮,疑惑道:“哪裏就有那麼疼了,隻是輕微的疼痛啊。原來老哥你這麼軟弱,以你的脾氣還以為可以刮骨療毒呢。”
劉雨婧過來後,年輕男子偷偷低下了頭,略顯靦腆道:“這老不死嚐到咱們的厲害了,想來以後不會再跟你作對了。”
老者按緊胳膊處傷口,向劉雨婧求饒道:“女俠,老朽有眼不識泰山,今算是遇到高人了,請您饒我一命,以後我一定退出江湖,歸隱田園。”
韓真險些笑了出來,退出江湖,這江湖你本來都沒有進來,我隻是跟刮鉛筆似的刺了刺你,這出手隻怕是這下間最溫柔的殺戮了。
年輕男子也向老者道:“咱們本來就是給張大寶種地的,歸隱田園後他如果肯用我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要是街上黃掌櫃肯請我們,我們也可以歸隱客棧,繼續做店二,你負責喂馬。”
見這兩人這麼有趣,韓真跟劉雨婧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劉雨婧問起這年輕男子知不知道最近城中多了的一批士兵是什麼來頭。
年輕男子大膽瞧瞧劉雨婧,誇讚道:“姑娘,你話的聲音這麼好聽,我真是感覺醉了,你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不過我……有一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