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下麵眾兵喊道:“我我表哥萬壽無疆,大家對不對啊!”
他這麼歡呼鼓動一陣,下麵士兵卻無人理他,不禁心中感歎,這些精兵悍將跟朝廷裏那些懶散兵士還真是不一樣的。
不一會兒,劉雨婧騎著藍麒麟返了回來,韓真心中一陣感動,這人雖然平時喜歡裝模作樣冒充高貴,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夠朋友的。
劉雨婧正要殺來將韓真救了下來,韓真連忙將她攔住道:“夫人,你怎麼回來了,這些人簡直不知死活?,讓我表哥慣壞了。先前那一百多個嘍嘍跟咱纏個沒完,這時大嘍嘍們來了,還是不讓咱們清淨。”
劉雨婧見過世麵較多,又很了解韓真的性格,猜到他是在這裏扯謊哄騙眾人。
她竟然很是配合道:“夫君,咱們好不容易偷得這藍麒麟,差點被這些奴才給傷到。一個個的根本沒有將你表哥放在眼裏啊。”她馬上想到眾士兵一定知道這藍麒麟是東鼎派的事物,要不偷來的,自己跟韓真不就必是東鼎派的人無疑了。
韓真歎氣道:“也怪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跟我表哥走動了。不過時候他卻很疼我,我們還是很有感情的。”
劉雨婧又道:“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我看根本是要造你表哥的反。”她轉而向這將領問道:“這個將,你叫什麼名字?咱們還是到我夫君表哥那裏評評理吧。”
這將領昂然道:“屬下對主公一定是忠心耿耿的,你們休要冤枉於我。”
將領又向韓真道:“好吧,事已至此你隻要回答對我那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們走。你表哥田道凜是二十幾歲、三十幾歲、還是四十幾歲,隻要你回答對年齡段便可,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
韓真裝作不屑的樣子,這個問題簡直太容易了,還要他不妨換一個有難度一點的。腦子裏卻在飛速思考著,這田道凜既然已經官至節度使了,年齡自也不會輕,即便是世襲罔替那種,他現在擁兵自重,有奪取下之誌,那應該已經運籌帷幄策劃多年,回答四十歲最好。
他漫不經心道:“我記得我十歲跟表哥分開時他還正當壯年,現在應該也有四十了吧。”
他這麼更顯真實,即便是回答錯了那也是因為十歲時分開記憶裏不是很清楚了。
這將領道:“怪不得先前我等一眾百人的‘芒陣’都沒占到你們的便宜呢,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遇到自己人了。”
待這些人走後,韓真跟劉雨婧趕快驅策著藍麒麟離開這裏回到東鼎派。
兩人總算回到了劉雨婧所在宅院裏,這時見眾人一副肅穆之氣,院子中已經備好了白事所用之物。
韓真一陣黯然,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清遠還是沒有撐過來。
一仆人向劉雨婧抽泣道:“劉護衛,他們兩個全死了。”
韓真一下子癱坐到地上,這麼就是連萬癡也死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身邊親近的人離開自己,這時一陣愁苦幹脆躺到了地上,似乎覺得都踏了下來。
又一個女仆向劉雨婧稟告道:“劉護衛,還有一件事情,您很有必要知道。那個叫清遠的老和尚偷走了你的胭脂盒,是身上瓷瓶不夠用了,用胭脂盒裝妖怪最合適。”
韓真瞧瞧這仆人有些不滿,心想這人都死了,拿你一個胭脂盒又能如何,你了不起將他再殺一次啊。
就在這時萬癡、清遠、英直從裏院向外麵走來。韓真馬上明白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呢,死的不是萬癡、清遠,定是賀二爺跟焦四爺這兩個打手,就這兩個莽夫還想挑戰少林派,那些武僧專治的就是他們倆這種惡漢。
他猜得沒錯,賀、焦兩人確實死於少林僧之手,被兩個和尚給送了回來。
韓真湊到劉雨婧耳邊悄聲道:“劉護衛,眼下迫在眉睫的是那些士兵,對方來了多少人我們根本不知情,萬一人數過多的話,總壇人數不夠我們還需要跟大姐商議立即向回調兵。至於那幫老和尚,本來讓佛祖感化的一個個都很老實,隻要我們暫時不去找他們,他們應該不會主動來踢館的。”
劉雨婧點點頭,覺得他的很有道理,跟自己所想不謀而和。
韓真問起清遠中的蜘蛛毒性如何了,清遠好像沒有開始那麼難受了,但是還是不明原因的發抖,吃飯時連筷子都拿不穩。牙齒掉了兩三顆。
韓真將藍麒麟叫了前來,跟它著:“藍麒麟你最有辦法了,看看這老東西身上的毒能不能解。”
藍麒麟將頭近到清遠身邊,吐出些白霧之類的氣體。一會兒,清遠感覺那種渾身隱隱難受的感覺立刻便沒有了。
突然,“撲通”一聲,藍麒麟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