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直拽著鐵鉤走得更快了,雷護衛更感疼痛,也隻得走得更快了些。
英直向他道:“雷護衛,就在你剛才那番話之前,我本來是打算饒過你的。可是現在不行了,你要不死,就會跟齊大馬蹄子告狀,到時候我們幾個就都得死,所以,請你做好準備,我接下來會活活將你拖死。”
雷護衛聽著英直要殺自己,隻得做最後一拚,一個用力將鐵鉤拿下,脖子上的皮肉被撕爛很大一處,血肉模糊。他此時已經顧不得疼痛,揮掌就要結果了英直的性命。
英直見他來勢凶猛,不敢與之正麵交鋒,繞著院子跑了起來。
萬癡跟清遠也擔心雷護衛會殺自己,也跟英直一起在院子四周跑了起來。
韓真長歎一口氣,哭笑不得,本來剛才一番熱血鬥爭,萬癡他們都已經占上風了,誰知這麼快就已經演變成了運動會了。
雷護衛見一時抓不到他們三人,又見韓真在原地不動,所以改變路線直直向他襲擊了過來。
韓真大叫道:“大丈夫應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要殺要剮隨便你。”他這麼是知道雷護衛要殺自己話,劉雨婧一定會出手的。
劉雨婧一腳踢去,雷護衛“騰”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韓真誇讚劉雨婧好腿法,不過想想那行妙和尚現在差不多也該醒了過來了,他才是眼下的大患。
韓真向劉雨婧出主意道:“劉護衛,我們到總壇怕是來不及了,現在可以調集附近本來屬於你的那一萬門人前來。我們這樣做並非人多欺負人少,這叫做兵勇將廣,氣勢吞,大家合力擒妖僧,也算是滅少林派的第一步。”
劉雨婧被他動,準備跟他一起前去調動那一萬門人,但想想雖然長期以來這些門眾一直忠心於她,可畢竟雷護衛代替自己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了,所以她要萬癡清遠將雷護衛也押了去,到時可逼他下命令。
萬癡跟清遠將雷護衛扯了過來,雷護衛被劉雨婧一踢之下受傷嚴重,脖子上依然不斷滲血。萬癡將他叫醒了過來,命他一起前去調集那一萬門人。
雷護衛堅決道:“我寧死都不會去的,你們想要我的人造反,休想。”
“邦”一聲,英直手裏的鐵爪已經飛了過來掛到了雷護衛的額頭上。
雷護衛一聲尖叫後道:“你不要再用這破東西拉著我跑了,我現在累了,跑不動了,咱能不玩了好嗎!”
英直冷冷道:“誰跟你鬧著玩了,我是打算用這鐵爪子從你額頭劃到你臉上,將你的臉劃壞壞傷,讓你的夫人一見你就吐,遠離你,找別的英俊夥來代替你。”
雷護衛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調兵來,大家都是東鼎派的人,本來該親如一家的,這鬥來鬥去的是為哪般呢,這樣很不好啊。”
韓真感歎雷護衛這種人就是這樣,隻有把他打服了他才會當你是一家人一般尊重。
雷護衛帶著韓真、劉雨婧幾人就要從這宅院離開,剛剛走到門口,行妙就從房頂上閃了下來,繼續保持著禪坐的姿態擋在他們麵前。
清遠拍拍腦袋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聽我師父過,這種禪定狀態下的人用髒水對付就可以解了他的禪。”
劉雨婧趕快命人找些髒水來,兩個仆人提了兩桶飲馬的水快步趕了過來。
兩桶水照著行妙猛潑了過去,水到了行妙身上時,被他周身行成的氣流反撞了回來。
劉雨婧抓著韓真跳向一邊,反彈回來的髒水足足濺在那兩個仆人身上臉上,當然萬癡跟清遠也幾乎是被髒水洗了個澡。
萬癡惡狠狠盯著清遠,一言不發,清遠更加害怕,抖抖身上的水向後退退。
清遠知道自己這次得罪了萬癡,逃是逃不過的,又幾步過來向他陪笑道:“萬大師,誰也沒有想到是這種結果,你不要不話,你罵我幾句,打我幾下都是可以的。”
萬癡還是不語,他身上的水慢慢向下滴去,清遠碰碰他道:“師父,你抖一抖這水就少了。要不然太髒了,都是泔水,你看你這弄得滿嘴都是。”
見萬癡還是沒動靜,清遠自己過去提來了一桶幹淨的水,照著他的頭澆了下去。
澆了一桶後,他又去提水,連連澆在萬癡身上十幾桶水,意思是在幫他清洗一番。
韓真見剛才英直也是巧妙的躲開了這髒水,看來他還算機警的。
清遠潑完水後,拿了塊幹淨的布條,將萬癡濕漉漉的臉跟頭擦幹淨。
韓真也很是好奇,以萬癡的性格應該將清遠痛打一頓才對,他現在除了臉上有些憤怒的表情之外就跟活死人一般。
知道了,很可能是這髒水壞了萬癡的修行,這泔水對行妙沒用,對萬癡竟然有用?
清遠大著膽子將萬癡搖晃一番,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萬癡連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