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四處瞧瞧,見這敞闊的屋子裏擺放著不少花瓶,不禁多瞟了幾眼。那花瓶邊上正好站著兩名丫鬟。
劉雨婧見他瞧向那邊,以為他是想要那兩名丫鬟,馬上將兩女子叫了過來向他道:“原來韓公子你是鍾情於美女啊,好吧,她們兩個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韓真連忙搖搖頭道:“不是不是,誤會了,我是想要那花瓶,那一對都要。”
劉雨婧很是不明白,想不通韓真要那花瓶作什麼用,命兩丫鬟將花瓶送到了他的屋舍。
韓真問起劉雨婧自己的新屋舍在哪裏,劉雨婧跟他一起走出幾步,指指不遠處一處閣樓道:“就是那裏,怎麼樣,滿意嗎?”
韓真向那邊瞧瞧去,見跟劉雨婧所住屋舍幾乎無甚區別,當然很是喜歡。但他馬上又歎氣道:“劉護衛……不,是劉掌門,我在想,這麼好的地方,我們都是暫居,這就感覺跟租房子似的。齊大馬蹄子或者她的什麼哥回來,我們還得乖乖騰出去。你看這裏,仰可觀日月,瞰雲霞彩虹,俯可見花草綠地,望我派門眾的一片繁榮之象。真是想長住這裏算了。”
韓真出口後才有些後悔了,本來自己是隨口感歎幾句,但是這劉雨婧不定會當真的,她要真的造反的話,自己這不是等於在鼓勵教唆犯罪嗎!真是不知道這之後的事該怎麼收場,最好的結果就是齊大馬蹄子跟他那什麼哥,兩兄妹並排走路,同時讓雷給劈死了。不過這樣幾率也太低了,再也太殘忍了些。
劉雨婧走出幾步,站到屋閣前向下望去,一隻手搭在韓真身上暫時沒有話。
半晌後劉雨婧才道:“韓戰者,我總感覺你就是我的一名福將,有你在身邊,我好像事事可成。這也同時證明了你是個人才。”
韓真心想,我這種喜歡耍聰明的算哪門子人才,我還想著在危難時候靠著你這棵大樹呢。
畢竟劉雨婧還算是有些自己的原則,自己對她好,對她忠心她還是心裏有底能記住的。那齊瑩軒就不同了,那就如是一條喂不熟的狗,你立功再多也沒有用,獻媚奉承也隻是能討得一時巧,她哪根神經不對了,還是會決定將你殺掉。
想到此韓真拍拍劉雨婧道:“掌門,以你在這東鼎派的威望將齊瑩軒宰了取而代之根本就是很容易的事。你想想那會兒鹿翁雖然是掌門,你那時候什麼職位都不是,但眾門人都沒有跟他一起去對付你。”
劉雨婧四下瞧瞧,向韓真朗聲道:“我今隻是顧全大局暫代掌門之位,我一向對大姐忠心不二,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很容易給你招來殺身之禍的。”
韓真馬上又道:“要不然我幫你把齊大馬蹄子給解決了,以她的智商,咱們隨便用點毒什麼的,她一定是會中計的。”
劉雨婧不去理他,過了一會兒才想了起來鹿翁的孫女萍,問他將萍處理的怎麼樣了。
韓真支吾道:“我看她一女生也是翻不起什麼lang花的,所以就將她給放了。”
劉雨婧怒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將她殺了,這鹿翁一夥賊眾在大姐麵前屢進讒言,不將他們鏟除滅盡,我東鼎派永無寧日。”
韓真不再話,看她不悅的樣子,連忙叫著仆人帶路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這閣樓裏上下兩層,下麵是主廳,睡房在樓上,他幾日奔波,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頭一著床便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一把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睜開眼睛瞧去竟是那萍。
韓真剛要大叫就被萍捂著嘴,對方向他低聲問起道:“我爺爺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韓真應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須得問過掌門人。我勸你還是快快逃走吧,你在這裏咋呼一陣,到最後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被我們再次抓住。本來劉掌門今是要我殺了你的,隻要讓她見到你,你必死無疑。”
萍嗬嗬笑笑道:“我死有什麼關係,隻要能救我爺爺的命就可以。”
韓真歎口氣道:“你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開竅,你爺爺都那麼大年紀了,即便劉掌門不殺他,他也沒幾年活的了,可你是大好年華,現在死了也太可惜了。你跟劉雨婧鬥,你的胳膊擰得過她的粗大腿嗎。現在你快些逃走,以後慢慢尋找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衝動是魔鬼,你不要白白送死了。”
萍將劍從韓真脖子上移開,向窗外看看道:“昨夜那時,這裏這景,一切溫暖。今夕何夕,陌人舊景,冰冷刀鋒。”
還做起詩了,你到底是殺手還是詩人啊,韓真想有冰冷倒鋒也是你自帶的,我可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