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終於利用鱷魚跑到了岸邊,向高處爬了一陣才休息了起來。魏掌門此時隻剩下外麵的短衣短衫,剛從水裏出來冷得有些瑟瑟發抖。
萬癡剛才跟門人偷換衣服時,還不忘了帶著自己的袈裟,這時他拿出袈裟披在了魏掌門身上。
魏掌門連聲感謝,問起了韓真跟萬癡以後的打算。
韓真向遠處水麵瞧瞧道:“這東鼎就像這禁湖一樣,不僅水深,而且人人大都如冷血動物一般,我打算跟師父一起離開這裏。萬癡馬上應道:“可是韓公子你想過沒有,我們要從這裏逃了出去,我馬上就成了喪家之犬,你也會成了喪家之龍。朝廷視我們為反賊,芷顏公子恨不得將我們活煮了,東鼎派也更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韓真滿臉憂愁道:“可是我們如今闖下大禍,那個常大夫定會向劉雨婧大進讒言,他定會我們兩個是勾結巫山派狗賊一起圖謀東鼎派的財寶庫。當然魏掌門不是狗賊,是跟我們講義氣的好朋友。”
魏掌門道:“要是兩位不嫌棄,不如跟我回巫山派吧,雖然我們的幫眾隻有一萬多人,但是到了那裏有我的麵子誰都不敢欺負你們的。”
韓真馬上道:“魏掌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兄弟從心裏感謝你。但是我樹敵太多,到了你那邊反而會連累你們巫山派的。”
魏掌門連不要緊,願意跟韓真同生死共患難,但還是被他婉拒了。
韓真這時突然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落寞與無助,自己在這古代也算是走了一大圈子了,什麼都沒有收獲到,連最基本的生存都難以保證。
不管以後該何去何從,這東鼎派是一刻都不能停留了,韓真建議三人分頭逃跑,然後再約一處會和。魏掌門卻建議還是三人在一起比較好,逃跑受阻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萬癡卻想要從東鼎派裏逃走根本沒有那麼容易,還是見到劉雨婧,請求她的原諒,慢慢再做打算比較好。
三人還沒有商定,就聽到身後有響動,韓真識得這是“血蝶移魂”的聲音,轉頭一看,劉雨婧、梅、常大夫還有四個護衛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韓真站起身來,近到劉雨婧身邊,輕輕摟摟她的肩膀道:“雨婧姐,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幾日來的牢獄之災簡直讓我生不如死……”
常大夫趕忙過來,將他從劉雨婧身邊重重甩開道:“你是什麼身份,不要用你的髒手隨便觸碰掌門人的萬金之體。”
韓真向劉雨婧道:“雨婧姐,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全是誤會,你聽我給你慢慢解釋好嗎。”
劉雨婧終於開口道:“不用你,我都知道。要你想要勾結外人搶奪財寶庫,我倒是不信。不過你想逃獄這卻是真的。還有,就因為你的過失,這財寶庫的外門機關被你毀掉不少,不少湖水湧了進去又需要我派人來排水。幸虧裏麵的金銀沾水後還可以用,不然的話……”
常大夫過來踢了韓真幾腳,斥罵道:“你站起來時要高過劉掌門,你跟她話時也不知道低頭,總感覺你是在教訓她一般。你懂不懂點禮數,犯了這麼大的錯,還不跪下認錯。”
韓真也知自己理虧,但要跪劉雨婧還是很不情願,這就向她略略低了些頭。
劉雨婧一手拍在韓真肩膀上,臉上沒有發怒責怪的神情,也沒有原諒的意思,隻是很平靜的問韓真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你,你自己吧。”
韓真道:“雨婧姐,怎麼處理我都可以,依照你們江湖規矩,剁手跺腳我都認了,但隻一點請求,不要再將我關回監牢裏了,我寧死都不去了,要讓我回去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劉雨婧臉上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微笑,回道:“你就這麼害怕在監牢裏待著,是不是那些犯人總在不停的欺負你啊。”
韓真支支吾吾道:“這……這倒沒有,是我欺負他們。隻是裏麵陰暗潮濕,吃的又髒又差,這種苦我真的受不了。”
劉雨婧將韓真的一隻手抓過來輕哼一聲道:“你這手要是被剁了下來,以後怎麼為我東鼎派效力呢。念在以前朋友一場的份上,我絕不會做出有損你肢體的事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監獄裏吃些苦對你是曆練,不會要了你命的。”
韓真趕忙道:“雨婧姐,不是的,我跟別人的想法不一樣,我的原則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雖然你剛剛關了我數日,但我已經好多次都想到自殺了。”
劉雨婧道:“不用害怕,慢慢習慣些日子就好了,我又不會將你關那三年五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