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厄拿出木魚開始急速敲擊了起來,想要以法術降住這黑色怪物.他閉著眼睛禪坐在地上,很是聚精會神,雖然這黑色怪物根本不受他的影響,但是卻能感覺到他是在對付自己,所以就暫時不去理陳雪,轉過頭來開始對付萬厄。見它馬上就要抓向萬厄,韓真急忙大聲提醒,萬厄卻是不慌不忙不去躲避,對自己的法術很有信心,覺得有木魚的“法聲”護體,黑色怪物是近不了他身的。誰知黑色怪物一下子就將他順利抓在手中,“啪”一聲將他向房頂摔了出去,它這一下子力量大得很,直接就把房頂給砸了開,萬厄破屋頂而出,很快就又摔了回來。
陳雪閃身而過又一掌擊向了黑色怪物,她這一掌力道驚人,這次一掌直接削掉了黑色怪物的半邊腦袋。
韓真趕忙捂著眼睛道:“太血腥了,我真有些看不下去了,簡直是在虐待妖怪,可以讓它死,但是這種場麵能少還是盡量少些吧。”
隻剩下半邊腦袋的黑色怪物並沒有立刻死去,如此傷痛讓它瞬間發瘋似的嚎叫了起來,這叫聲簡直震徹整個客棧,韓真幾人急忙捂著耳朵。
韓真雖然已經將耳朵捂得很緊,但還是被這叫聲震得幾乎暈了過去,心中盡量克製著不讓自己暈倒,擔心一暈了過去待會想跑便跑不了了,被黑色怪物吃了都是不知道的。這怪物還在不停的喊叫著,韓真已經有些站不穩漸漸倒在地上,為抵製這叫聲,他自己也大聲嚎叫了起來,他也這麼亂吼亂叫,一通下來倒有些管用,覺得似乎整個人似乎是舒服了一些,但是再持續下去就又受不了了,更何況他的精力有限,喊叫了一陣便再也叫不動了,覺得喉嚨喊得難受,一時有些口幹舌燥,很想要喝水,又想想現在的場景屬於動作玄幻大場麵,自己難道站起身到一邊倒茶喝嗎,這也太文藝了些。向一邊瞧瞧去,那邊放茶杯的桌子確實還僥幸未倒。管不了那麼多,這就邊跑邊爬到了一邊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倒了一杯覺得沒解渴,本想著直接端起茶壺直接灌了下去,但是想想這樣很雅觀,弄得自己的樣子像是稀罕這茶水沒喝過一般,所以就還是將茶水慢慢倒到茶杯裏喝著。
站著喝茶根本喝不舒服,幹脆到一邊找來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杯一杯斟著喝,樣子好像還很悠閑。這怪物的叫聲比之現代社會裏的電鋸還要尖銳厭人,韓真突然覺得手裏的茶杯有些碎了感覺,再一模竟然真的碎了,簡直不可思議,這混蛋怪物竟然震碎了自己喝茶的工具,看到桌子上幸好還有別的茶杯,接著又拿了一茶杯過來,這時才想到,別的茶杯沒有碎,那就明剛才那碎了的茶杯不是被黑色怪物震碎的,而是被自己情急下給捏碎了,什麼時候自己的手勁這麼大了,看來這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大,能徒手捏碎這瓷治的茶杯,自己也算是武林高手了。
再想喝些茶水,聽著這怪物的尖叫聲怎麼也喝不下去了,這就想著要讓這怪物先閉嘴才是,它的馬頭被陳雪削掉一半,那到底是被削走的一半在叫,還是剩下的一半在叫,過去找找,看到黑色怪物被削掉的一半頭就掉在床邊,辨別清楚是這掉了的一半在叫,這就將這一半頭拿了起來,向窗戶外扔了出去。
這樣從外麵傳到屋裏的叫聲一下子就了很多。這下應該問題就解決了,怪物隻剩下半邊頭多半也就活不了了。
見這時萬厄還坐在地上不停的敲著木魚,韓真氣不打一處來,剛剛稍稍清淨了些,這“咚咚咚“的木魚聲也顯得頗為煩人,他大聲向萬厄喊道:“不要敲了,和尚,你這敲來敲去一點都不起作用,最後還不是靠人家陳姑娘硬橋硬馬的招式才救了大家的。”
萬厄根本不去理他,敲得很是入神,雙眼禁閉,什麼都不管的樣子。韓真連幾次都不管用,幹脆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萬厄的身體呈躺著的狀態但是還是敲個不停。韓真訓罵道:“你這禿賊,是不是癔症發作了,要你停下來聽到了沒有。”萬厄哪裏肯停,韓真又在他身上連踩了幾腳還是沒有作用,最後隻得將他手裏木魚抓了過來,向一邊扔了出去。
萬厄終於睜開眼睛,雙眉緊鎖,向韓真警告道:“施主,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胡鬧,剛才我可都看到了,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情在那裏喝茶,真是不知輕重緩急。我這木魚要是停的話,怪物就會繼續吃人的。”
這時黑色怪物沒有了半邊頭,整個身軀倒也沒有倒了下去,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猶如被點了穴一般。
萬厄將被韓真摔在牆角的木魚拿了回來又繼續敲了起來。韓真也懶得再與他計較了,想著他敲就敲吧,這木魚聲總比剛才黑色怪物的嚎叫聲要柔和悅耳一點。誰知這時陳雪指指萬厄,也要其不要敲了。她這一,萬厄才終於停了手。韓真心想,這和尚倒不傻,知道自己是打不疼他的,所以才無所畏懼。韓真這時才留意陳雪胳膊上的傷痕,見她的一節臂這時已經是鮮血淋漓,依稀能看到裏麵白色的骨頭。不禁大驚,過去到她身邊,有些手足無措,撕下自己一片袖子,趕忙幫她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