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真的要求下常大夫跟梁大夫一起為吳三爺診治,幫他用了些止血外傷藥,又給其內服一些。吳三爺身體漸漸恢複正常,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唐甜向梁大夫跟常大夫鞠躬感謝,梁大夫卻向唐甜道:“你夫君的病隻是暫時控製住了,想要徹底根治很難。剛才我幫他把過脈,他體內還有些異常,我懷疑是藏有什麼東西。”
常大夫也道:“據我多年的經驗,聽他肚子上的聲音,應該是藏著幾隻老鼠。”
韓真覺得很是荒誕,這老鼠怎麼可以在人的體內存活,自然是對著常大夫一陣責怪,要他不要在這裏胡亂話。
梁大夫也若有所思的答道:“沒錯,聽動靜應該是老鼠。不把這老鼠逼出來,他的病永遠都不會好。”
韓真讓兩個人閉嘴,無論如何他都是不信此法。
直到吳三爺自己道:“那……月亮很圓,大家都在賞月看花,把酒暢談,我卻在賭博,是跟大利賭坊的李公子,我連輸三把,一千兩便輸光了。李公子可以跟我賭點有趣的東西,是他下注一百兩,我吞一隻老鼠,結果我輸了後就吞下了十隻,李公子怕我被老鼠傷到,還贈送了我些奇藥,是可以治內傷的。”
韓真問道:“老鼠進了肚子難道就不咬你嗎,它們一個個就那麼乖?”
吳三爺道:“起初是咬我的,我的肚子感覺就像被咬穿了一般。後來李公子,我跟他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這我要真的被咬死了就沒人陪他賭錢了。所以為了救我,他就讓我吞下更多的老鼠,這老鼠一多了,我肚子裏的空間就不夠了,老鼠互相之間必定會誰都不服誰,它們兩幫見麵份外眼紅,自己就鬥了起來,所以也就顧不得咬我了。”
韓真覺得好笑,也忍不住過去湊在吳三爺身上聽聽,聽著聽著好像還真有點奇怪的聲音在裏麵。
梁大夫道:“這吳三爺的病其實也好治,隻要用刀隔開他的肚子,將所有老鼠全拿了出來,這病自然就好了。”聽著梁大夫的口氣,韓真心裏反駁著,你當你是現代社會裏的外科醫生嗎,這西醫在古代社會裏是不存在的,哪能想開刀便開的。
梁大夫掏出一把匕首,這匕首比一般的刀要寬一點長一點,他握緊刀柄對著吳三爺的肚子跟胃的方向問道:“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這裏疼?”吳三爺點點頭。
梁大夫“噗嗤”一刀就刺到了吳三爺的肚子上,血馬上就噴了出來濺得梁大夫滿臉都是。
梁大夫趕忙扶扶吳三爺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舒服了一點?我覺得這一刀下去起碼有三隻老鼠被我給刺死了。”
韓真覺得這梁大夫屬於偽外科,他哪裏算做什麼大夫,這簡直就是殺人犯,就算是醫學院解剖屍體都不能這般盲目。
常大夫也拿著刀子前往,對梁大夫的做法產生了一點質疑,皺眉道:“梁大夫,了不起啊,你這種治病救人的醫術很值得我學習。但是你剛才這一刀很可能沒有將老鼠刺死,是將它們刺傷了,這刺傷了其實是最可怕的。你想想,老鼠著了疼,一時又死不了,那還不在吳三爺肚子裏發瘋似的亂咬。”
唐甜向韓真求情,要他救救吳三爺,顯然她也知道這梁大夫跟常大夫在這件事情上是十足的庸醫。
韓真就要阻止常大夫,但還是晚了一步,對方一刀已經又刺進了吳三爺的肚子裏,跟先前一樣吳三爺並不去躲避,他早就恨透了自己肚子裏的那幾隻老鼠。
常大夫出手較重,將短刀刺入吳三爺體內後還來回的攪來攪去,最後竟然是將短刀留在了吳三爺體內。
吳三爺的肚子早已經鮮血直流,照常理他也應該痛徹心扉了。但是他此時的表情卻很木然,沒有大喊大叫,自己找了張椅子慢慢坐了下來。唐甜摟摟他,關切道:“三哥,你覺得好些沒,肚子還疼嗎?”吳三爺指指自己肚子道:“現在感覺好像沒那麼疼了,但這老是向外噴血我覺得好像心裏缺了點什麼,能把血止住就好了。”
韓真催促常大夫道:“你這庸醫,我讓你治病呢,你卻在這裏捉老鼠,你以為你是花貓啊。還愣著做什麼,幫人家止血啊,你這草菅人命的殺人犯。”
常大夫跟梁大夫一起將止血藥灑在了吳三爺肚子上。吳三爺摸摸肚子道:“這個老鼠好像沒有死完,十隻也就死了兩三隻而已,所以還請兩位繼續幫我醫治。”
梁大夫一臉難為道:“這老鼠太多,就算是我們手法再準,它總有幾隻是漏網的。所以我有個新的建議,就是將你的肚子打開,放一點老鼠藥進去,老鼠吃了以後就可以全死了。你沒有直接服食老鼠藥,應該也是不會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