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爺一咬牙道:“就當咱們交個朋友,我也就大方一次,我出一塊金磚,你們兩個換成銀子分一分還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梁大夫“哢”一聲一扭,吳三爺的脖子又垂了下去。吳三爺立即道:“不要再動我的脖子了,轉來轉去弄得我有些心絞痛了。金子的事情好,我們再談。”
梁大夫將他的脖子扭回來,吳三爺深深歎歎氣道:“五塊金磚怎麼樣,我隻有這麼多了。”
常大夫推推吳三爺道:“算了,裝了這麼久正人君子真是累,這樣吧,我們包你身上的病痛全無,你將你手裏所有的金子銀子,還有那間賭坊全拿了出來。今我們也不給你囉嗦,就跟你這一次,你就行還是不行吧?”
吳三爺感覺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痛想來是這麻藥的勁道過了,這種劇痛是那種鑽心的難受,他不敢表現出來,強忍著同意常大夫的要求,並要求他再給自己用一些麻藥。
常大夫又對他用了些麻藥,他的傷痛才又漸漸減了下去。
吳三爺身體稍稍恢複了些正常,這才向常大夫出了實情,自己的賭坊以及那些銀子跟金磚已經輸了出去,不過待自己的病被治好後,他可以用賭術再將銀子跟金子贏了回來以還診金。
梁大夫跟常大夫知道實情後倒也不十分生氣了,一下子癱坐到地上,都是滿臉的失望,想不到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吳三爺已經是一個窮光蛋了。
梁大夫慢悠悠道:“我的原則是從來不給窮人治病,現在我也不難為吳三爺你了,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常大夫將吳三爺提抱了起來就要向窗口處扔了下去,唐甜趕忙將他阻攔了回來。常大夫向唐甜道:“我們做大夫的本分是治病救人,沒有幫人處理屍體的習慣。這屍體在這裏留得久了會有味道的。”
唐甜扯著吳三爺向常大夫道:“隻有吳三爺還有一口氣在,憑他的賭術贏再多的銀子都是沒有問題的,他可以是你們的一顆搖錢樹啊。”
梁大夫眼睛一亮,想想唐甜的蠻有道理,確實是這樣,跟常大夫一個眼神交流,兩人一拍即合打算要吳三爺跟別人去賭錢來還自己的診金。
梁大夫暗暗琢磨著這要是將吳三爺完全治好了自然是不行的,那樣他帶著唐甜跑了哪裏還能再找到他們。隻有將治到一半,待他賭錢贏夠診金後再將他徹底治好。
常大夫跟梁大夫拿出各自的治傷藥用在吳三爺的身上,又讓他服下一些內服的藥,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這傷痕累累的吳三爺竟然是完全好了起來。
韓真也是有些難以置信,在吳三爺的傷口上摸索一陣,發現就像是做完手術若幹月後還恢複的不錯的樣子。
這時韓真又想起來了先前那個被齊鵬用貓頭鷹哄走的扇子公子文武傑,也不知道他被貓頭鷹給引到哪裏了,或者是到了哪裏捉老鼠去了,想著他不久肯定還要殺回來找吳三爺要賭債的。
本來今梁大夫跟常大夫就要押著吳三爺去跟別人賭錢的,吳三爺卻自己累了,想休息好明日再去賭,兩人也就勉強同意了。
吳三爺跟唐甜住到了一個客房裏,齊鵬一陣失落,嘴裏些什麼花啊草啊之類的詩詞,暫時離開這裏回到了軍營。
陳雪又換了一個客房,也在附近,離韓真跟那對戲子的房間也是不遠。
這晚韓真到外麵散步,回來後撞到了那對男女戲子,這時兩人沒有著有戲妝戲服,韓真瞧瞧兩人,兩個人隻是默默走自己的路,沒有言語,也沒有正眼去瞧韓真,在他身邊匆匆而過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照理來,他們屋子裏的魚不見了,貓頭鷹也丟了,他們應該將二叫了過來大聲理論一番的,可韓真一直在走廊裏踱步,想要看看兩人的反應,待了好一陣都不見兩人發出一點動靜。
第二日時,韓真醒來後就聽到常大夫在那裏大喊大叫,什麼世**都是不講信義之人。過去一看才知道,吳三爺跟唐甜早已經偷偷逃跑了。
這也正常,給誰都會跑的,落在這兩個毒醫手裏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想來是昨吳三爺跟唐甜兩人商量一陣,意見達成一致這才想著逃跑的。
梁大夫半後才醒了過來,一副慵懶的樣子來到常大夫的屋舍,知道吳三爺跟唐甜逃跑了倒一點都不驚訝,隨口道:“這種情況下,給誰都會想著逃跑的,太正常不過了,不過不要緊,早飯過後他們就得老老實實返了回來。”
韓真知道梁大夫的手段毒的很,吳三爺跟唐甜要從他手裏逃脫是根本不可能的。隻是不知道陳雪最後會怎麼收拾這常大夫跟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