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鷹道:“這個就算是我命大福大了,本來那時候掉到海裏後,我一直就向下沉去,不知沉了多久,我閉氣都有些困難了。這時突然來了一群什麼怪魚,在我身上咬啊咬的,把我身上的被子繩子都給咬了開,我這就得救了,然後就遊到了船上。”
韓真心裏歎道,這林山鷹真是命不該絕,這種情況下得救的幾率簡直太低了。
蔡全劍偷偷歎一口氣,又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同時又在想著接下來殺林山鷹的辦法。
林山鷹感覺他現在好像不開心了,向他勸慰道:“老二,你不用太過難受了,我沒受什麼苦,不用心疼大哥。”
韓真見過自作多情的,但是能到了林山鷹這個程度的還真是比較少見。
蔡全劍無神的答道:“大哥,見到你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現在不早了,我接著送你上路……呃送你回船艙休息吧。”
林山鷹表示答應,蔡全劍扶著他跟韓真一起到了船艙裏。這裏比較暖和一些,韓真也折騰累了,好在這裏四處都是木質結構,隨便找了一處就坐了下來,躺靠著一個角落就要睡下。
林山鷹向蔡全劍道:“老二啊,今的洗腳水盡量弄得燙一些,剛才在海水裏可把我冷壞了。”
韓真見原來這蔡全劍每還有給林山鷹弄洗腳水的業務,怪不得蔡全劍老想著殺他,這麼大歲數了老幹奴才確實也是不甘心。
蔡全劍向韓真道:“聽到了吧,快去幫大哥弄些熱水來,他要洗腳。記住越燙越好。”
韓真極不情願,憑什麼,自己也是當過皇帝的人,給這麼一個惡毒的海盜端洗腳水,傳了出去真是恥辱。
他正想著怎麼避開這苦差事,就聽林山鷹向蔡全劍道:“老二,我還是用慣了你弄得洗腳水,別人的我不用。換句話,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沒人配給我倒洗腳水了。”
韓真沒想到林山鷹如此“寵愛”蔡全劍,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蔡全劍隻得拉著韓真一起到一邊的艙裏幫林山鷹打水。蔡全劍將水燒著後,跟韓真道:“你現在也看到了吧,我這麼大歲數了,還得給輩幹這種事情。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比如捶背捶腿,每還得幫他鋪床。他外麵衣裳的扣子也得由我來扣,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太監,這種恥辱我再也受不了了。今不是他死是我亡。”
韓真瞧瞧火上熱著的水問道:“你不會是想要用這開水來澆死他吧?”蔡全劍仰著頭向上看看道:“沒有用,那個混蛋一般情況下都會躲避,這些熱水根本沾不到他。將他綁起來也沒有用,他會我不心將他燙傷的不要緊,不怪我,這些皮外傷對他來不算什麼,連傷藥都不用擦,吹吹海風就好了。”
蔡全劍按住韓真肩膀,以請求的口吻道:“公子,我看你雖然年紀尚輕,但卻足智多謀,又……詭計多端。隻要今你能想出一個好辦法將林山鷹給除掉,我就讓你做海魚幫的老二。”
韓真想這海魚幫老二有什麼好當的,混到最後也是個給人倒洗腳水的級別,爺我才不稀罕。先給你周旋一陣,等亮船開靠岸了,一定就跑得沒了蹤影。
不及韓真開口,蔡全劍就先提醒道:“喂毒不行,刀砍不行,這瞎子對這兩種死法很是敏感,隻要有這兩種危險離他稍稍近一些,他馬上就會有所防備,那樣也就會知道咱們要殺他,一生氣就將我們也給殺了。”
韓真道:“那就沒有太好的辦法了,隻能是將他騙到了漁網裏,然後再扔到海裏,隻要漁網打不開他就會被淹死。事前可以先將他綁起來,好在他是信你的,隨便怎麼綁,將他綁得越牢越好,綁好後再放到漁網裏,給漁網弄個死結。這樣他要還不死,萬一再被什麼妖給咬破了漁網,那就真是命不該絕了。你也隻能含著淚饒他一命了,你現在四十歲,要活一百歲的話,不過再倒六十年的洗腳水而已,其實也沒什麼。”
蔡全劍道:“其實這麼多事情裏,我最討厭的就是倒洗腳水。你剛才六十年,根本不是,其實還得倒一百八十年。”韓真很是不解,問道:“一百八十年,他哪裏會那麼能活,的他跟妖怪似的。”
蔡全劍道:“不是妖怪的問題,是林山鷹根本就有瘋症,正常情況下他一是要洗三次腳的,早中晚各一次,所以算下來是正常人洗腳次數的三倍,這就苦了我了。”
兩人計劃好,這就要再一次的加害林山鷹,蔡全劍還是依照剛才的方法,用繩子將林山鷹給牢牢綁了起來,還是以要幫他治腿抽筋為借口。林山鷹倒也同意,被他們兩個綁好後,他就沉沉睡去了。
韓真跟蔡全劍在外麵商量起了對付他的辦法,韓真提議道:“你這老大都睡這麼沉了,還費那麼大力氣他扔海裏做什麼,直接趁他睡著,一刀刺死便是,他再是對刀砍刀刺敏感,這睡著了還不就跟半死狀態一般。即便被他發現,他全身被綁得這麼嚴實,也不能把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