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芷也確實是有些累了,韓真躲到一邊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的睡去了。韓真為防她懷疑,等了好久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四下瞧瞧也不知道是黑夜還是白,這裏對他來就如是在閻王殿裏一般,這種心情更促使他要動手殺掉夏雪芷,以能得到她體內的血玉。
到了近處時發現夏雪芷睡著了,唯恐有詐,他還將頭慢慢伸到了夏雪芷臉邊,想著要是她突然醒了過來,自己就可以狡辯是想她了要來此偷吻一下給她個驚喜。
試探一陣,見夏雪芷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瞧向她白嫩的脖子,隻要一伸手一用力,她就會死去,他才可以從這海裏徹底逃了出去。盡量忘掉她的可愛,忘掉她對自己的好,手上用勁已經抓在了夏雪芷的脖子上。
待他手上勁道過了一分時,夏雪芷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竟然睡得這麼沉,此刻見韓真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並未馬上生氣做還手之舉,還以為韓真無聊調皮在跟她鬧著玩,順手將他推開,將頭扭向了一邊又接著睡去。
這樣一來倒弄得韓真心裏有些沒底了,一時很難猜透她的心思,是她發現了他的殺人行為,表示不追究,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還是她剛才尚屬於在睡夢中,對著一切渾渾噩噩,幾乎沒有什麼知覺,當一切情景都隻是在睡夢中而已。
韓真想來想去還是在責怪自己下手不夠狠,正常的殺人手段,應該是一下去就是十成的力道,巴不得對方死不絕呢,到了他這裏倒好,還在試探著,好似怕把對方給掐疼了一般。心中又在百倍鼓勵著自己,想著什麼人跟妖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這個夏雪芷現在對自己好,以後一定會露出猙獰麵目害自己的……
這次下定決心後,用足力氣一下子就掐到了夏雪芷的脖子上,夏雪芷被疼痛驚醒了過來,猛烈咳嗽幾聲,反手扭著韓真的手腕,將他很輕鬆的甩到了地上。
韓真一陣驚慌,心想,既然已經撕破裂了臉,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隻能繼續下殺著拚命了。隻是讓他很不解的是為什麼夏雪芷麵臨著如此生死之險,這刻還敢安穩的躺在那裏睡覺,她是過度的嗜睡還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這就比如在夏的某一個早晨,即便是有一隻蒼蠅老在你麵前嗡嗡嗡的飛來飛去,你也是沒有心情徹底醒來去拍死它的,現如今看來,他就應該是夏雪芷眼裏的那隻蒼蠅。
看來掐她脖子這招根本不能將她一招斃命,得用些武器才可以的。他四下找了找,終於看到一把似刀的兵器,刀也不是刀,此物放在屋內的角落裏,近了去從某一個角度看有些發白的感覺,大是一般菜刀的兩倍,用手靠近此物時,能感覺到一陣戾殺之氣,似乎手還未靠近都已經被劃傷了一般。
為保護自己,他就用長袖墊著手,去抓這怪異兵器,將此物抓在手中時才發現這大概是一個蝦殼,不過看這片蝦殼的大及完整度,這個蝦活著的時候應該要比夏雪芷變成的大蝦還要大一些。
“咣咚”這蝦殼從他手中掉落,在這海裏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一時緊張,這時才感覺到這蝦殼的的份量極沉,大概得有三十斤左右,很難相信剛才是怎麼將它拿了起來的。
再一看時才發現袖子被劃破了,手上感覺到一陣劇痛,緊接著一股鮮血流了出來滲流在了這海水中。
他打開袖子瞧瞧,這隻右手的半邊都被劃破,且口子還較深,血在不停的向外流著。他連忙用袖子緊緊捂著傷口,這時候真想將夏雪芷喊醒了過來幫自己治治傷。心裏想著男子漢大丈夫是做大事的,這點傷算得了什麼。用袖子捂了一陣,這血竟然是慢慢止住了,也很是好奇,在這種濕水的狀態下能讓傷口停止流血也真是難得。
此時他瞧著地上那把蝦殼刀,暗暗佩服它刀鋒上的威力,很想要將它拿了過來迅速結果了夏雪芷的性命,但又怕自己再次被劃傷,就又在四下尋找著某種東西,以可以墊著手上不被蝦殼刀劃到。
找了一陣看到一張桌子上有一個較大的貝殼,心裏大喜,這東西一向都堅硬得很,用它抓住蝦殼刀刺到夏雪芷脖子上,不信她這次不死。
一邊瞧瞧夏雪芷沒有醒來,一邊迅速拿起了貝殼,這貝殼突然動了起來,原來它不是死的貝殼,是一個活著的海蚌,海蚌也有些害怕,剛剛露出了些身體,馬上就縮回到了蚌殼裏去。
這海蚌其實不,得是韓真手掌的三四倍大,他再次鼓足勇氣將海蚌拿了起來,這次海蚌幾乎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試著去將它的殼向兩邊掰開,掰了好一陣海蚌才終於微微張開了一個口。他抓住這個機會,用海蚌這張開的口迅速將那蝦殼刀夾在了裏麵,提著兩物向夏雪芷快步過去,將蝦殼刀對著了她的脖子,也是“噗嗤”一聲悶悶的響聲過後,她白嫩的脖子幾乎一下子之間就被刺到,鮮血染紅了床周圍一片水域。